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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演义第六十回读书笔记摘抄(三国演义第六十回读书笔记摘抄大全)

放大字体  缩小字体 发布日期:2024-09-22  来源:活给自己看  作者:活给自己看  浏览次数:0
核心提示:  舞姬含泪道:“民女叫做孟眉,自从生下来便是贱籍,我们贱籍的人,生活起来十分的不容易。从小不许读书认字,长大只能继承家

  舞姬含泪道:“民女叫做孟眉,自从生下来便是贱籍,我们贱籍的人,生活起来十分的不容易。从小不许读书认字,长大只能继承家里的技艺,别的事体,一概不得从事,若查出来,连里甲都要受到惩罚。民女原本也十分认命,只一心想要学习技艺,作为生计。谁知那年在献艺之时,遇到一位读书的梁公子,他与民女生了爱慕之心。谁知道在乡里竟成了一件不得了的事。只因贱籍之人,不得与读书人结亲。

梁公子一心娶我,他家里万万不许,乡里还革除了他的功名。他原本想要随我逃走,我不愿意教他再背上不孝的罪名,又舍不得叫他吃这江湖的苦,便一力拒绝。他没有办法,便对我说‘不娶不嫁,相望白头’。民女在乡里招人嫌隙,不得已才北上卖艺,今天有幸能得到皇上赞赏,民女斗胆,请皇上做主成全。”说着伏地叩首。

  雍正叹道:“难得一段美好情缘,竟被乐籍耽误。我看你也是行中翘楚,又能撑起一个台班,有什么配不上读书人的。我即刻下旨恢复梁公子的功名,再赏赐妆奁,为你脱籍赐婚,让你风风光光嫁回去,看那些老夫子还有什么话说。”

  孟眉感动垂泪,急忙谢恩。

  一时演罢,雍正手书谕旨,太监自带了孟眉去户部办理。

  和妃携了诗,与雍正沿着回廊步回宫中,和妃道:“皇上成就良缘,功德无量。”

雍正道:“非止如此,贱户之事,我早想废止,同是老百姓,竟也要分出三六九等来。贱户不能购置产业,身份代代不变,卑贱终身,累及后人,有些地方的贱民,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何身为贱籍,只能世世代代遭受盘剥。也不知有多少好姻缘因此被阻,枉做白头之叹。当中若有人才,也被身份耽误。

  佛说众生平等,孔孟之道,在于仁爱,贱籍之事,不但有碍教化,也为朝廷行政之患。寻根溯源,有些贱籍之人,原是朝代更迭抑或清君侧之时,不肯俯首的忠臣之后,本就不该受如此待遇;且贱籍之人不堪主人压迫,屡屡激变,近来有愈演愈烈之势;这些人白白为主人驱使效力,若转为良籍,就可以上缴赋税,今后便是朝廷之利了。”

  和妃道:“妾还以为你见她衣衫单薄,不能掩住身段儿,故此起来怜惜之意,正摩拳擦掌,想为皇上做媒呢。可叹她心底有了人,不能飞上枝头了。”

雍正道:“我方才还想说你今天穿的如同一条黄盖子鲽鱼呢,果然口口有刺。我并非好色之人,近年潜习佛法,更是疏离六宫,‘远色’二字,我实可以自信。哎,你这等小人,每每乱做揣摩,是何道理?何况你看她那样神色,原是一坚定女子,我何必去找个刺摘。”

  和妃道:“不好美色,为什么做皇上,愚民想当然耳。”

  二人回宫填完那首五言,和妃将诗团了扔在油青渣斗内道:“隋足楚腰,都不是好词,不能让别人瞧见。”

  雍正道:“你果然是个小人,心里头不知道如何乱想呢。刚才那西域鼓乐,吵得我头上嗡嗡作响,因为舞姿妙曼,只得暂且忍耐。”

  和妃嗔了他一眼道:“妾倒觉得不错,激人耳目,鼓人心肺。当年老子若是去了西域听到这个,也不一定会说‘大音希声’了。”

雍正笑道:“‘大音希声’也不一定是你这个意思,我依旧还是喜欢琴瑟之音,悠长绵媚,好过鼓槌乱敲一气。对了,我最近谱了一首曲子,你听听如何?”说着便取出天鹤骨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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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妃细细听了道:“似有无限幽怨伤怀之情,可谓一唱三叹,妾想起来薛涛所做的春望之词,‘花开不同赏,花落不同悲,欲问相思处,花开花落时。’”

雍正道:“不好不好,我想的不过是旅途赏月,思乡之情,如何有你想的这般悲凉,可见谱的不好,待我再改改。”

  和妃道:“只是一支曲子而已,何以如此在意?那薛涛身世可怜,所以对花伤情,我就改一首和缓些的词,配你的曲子就是。”

  于是和妃填了词,以和此曲。

  再说梁府正在为梁业琳的病况忧愁,忽闻县令老爷亲临,梁父迎出去,却见县令身着官服,带了仪仗,身后跟着换了寻常衣服的孟眉,心中不由错愕。

  县令笑道:“世兄大喜啊,皇上亲自赐婚,叫令公子与这孟姑娘成亲,还亲赐孟姑娘脱籍文书和嫁妆,这可是我们一县的荣光啊。我也带了一份心意,用作嫁娶之用,你可千万别嫌少,这主婚人我可先占了。”

  梁父道:“是是是,我这就办,我这就办。”

县令道:“世兄糊涂了,赶紧预备香案,叫阖府出来接旨啊。”

  梁母将梁父悄悄拉到一边说:“这个儿媳妇我们就要了?谁知道她还清不清白。”

  梁父道:“妇人之见!皇上亲自下旨,这是祖宗显灵了,你没见连县令大人都来送礼了吗?还不赶紧准备香案,叫全家都出来磕头。”

  梁业琳勉强到了前厅,只见香雾缭绕,喜气洋洋的,红绸子扎的箱笼,黄灿灿的圣旨,正不知是何事,忽见了孟眉,病便去了大半。

  二人百感交集,不由滚下泪来。孟眉随在梁业琳身边,众人下跪宣旨后,梁业琳道:“儒生梁业琳叩谢天恩,圣上弘德成全,梁业琳万死难报,恭祝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于是阖府人跟着山呼万岁。县令道:“皇上说了,好生栽培,好生栽培,令公子前途无量啊!”众人于是尽相百出,和从前的的态度不啻(chi)天壤之别。

  一日雍正在书房之内,思绪又起,对和妃道:“数年之间,皇后,胤祥,福惠尽弃我而去。从前胤禩居心不良,私动众人阻挠国事;年、隆二人以功臣自居,揽权私用,目下无人,视我为傀儡。幸得胤祥多番抗辩,他们才未能得逞,我失去他,犹如失去臂膀。寿数有限,人世无常,非人力可以骤停回转,每经一事,无不哀毁尽至,不能自持。寻丹觅药,以期寿长。可愈是长寿之人,历经伤心之事必多,寿多一岁,地下守候之人便相望一岁。此是世间最难两全之事。”

和妃泪凝双目,道:“世间悲欢离合难定,今日不知明日之事,鲁嬷嬷去时,曾经对我们说过:‘万勿以我为念,此生缘尽,你们需要好好对待后来投缘之人,因为那人便可能是我。’鲁嬷嬷不曾事佛,却勘破佛家轮回。我们听了,略略心宽,少做哀泣。听闻常青去的时候,将一件茜菂所缝的旧褂子穿了去,殊为可叹。世间有情争若无情,何人能够达到庄子之境?鲁嬷嬷竟然已经悟道,我等也需断了痴念,将轮回之苦勘透。”

  雍正道:“若真能逃离尘世,或许可以勘透,只是身在其中,目历耳闻,焉能不作牛山之叹,了脱生死之修为难也。”

  和妃道:“若心有牵绊,即便逃离尘世,依旧是无尽之孤独苦痛;你有政务繁忙倒好,人若闲时,才会情肠百结,不妨忙起来。”

一天大臣奏道:“启禀皇上,南方士族,对于当差交税,多有不满。有至官府聚众喧哗的,有抗旨不交的,有的书写文章,乱做嘲讽,道是千年以来,让读书人操持贱役,有辱斯文,皇上是第一个,是否该好好煞煞他们的傲气。”

  雍正道:“岂有此理!以为自己读过两本书,就可以坐享其成,还书写歪理,为自己无所作为妄做辩驳。我自登基以来,人人皆须勤奋,就是做官懒懒散散,也不能保住官位。读书人就可以无所事事吗?我也懒得跟他们理论,想‘一心只读圣贤书’,不事劳作也难。自即日起,须有官府衿印的明证,缴清钱粮,当足差役,方可入学考试,即刻晓谕地方,一例照此办理。”

又有礼部臣子启禀,有节妇数名,从夫殉葬,地方请旨给予旌表,修立牌坊等事。雍正接过折子来看了名单皱眉道:“为何今年的数目比去年多了许多,孀妇守节倒也罢了,只是这从夫殉葬,损毁身体,有违圣人教诲。且殉节之人,也有出于一时意气的,并未考虑身后之事,若家有高堂幼子,自己舍身殒命于仓促之间,家中诸般事务托付何人。须知守节难于殉节百倍,若予以旌表,大开效仿之道,又难免有逼死孀妇,谋夺财产之事。

  先皇对于此事,也是颇不认可,奈何地方上此风日盛。从前胤祥之子弘暾病故,子妇富察氏尚未迎娶过门,竟也要立志守节,胤祥生前执意不允,谁知这孩子心意坚定,胤祥的福晋如今只好收娶进门。我想此风一开,旗人女子难免仿效,先圣定制,也不可拘泥尽从,自此之后,殉节不在旌表之列,着地方谆谆加以宣教,不可助长愚民轻生之习。”

  众臣于是诺诺而退。

  此日和妃去佩文斋寻古人书帖临摹,在进门处远远看到弘历正在里面,只见他拿起秤砣大的一枚印章,不知对着何物,照准了便盖了下去。

弘历收起印章,面露喜色,抬起头来,却见和妃已在面前。

  弘历忙离案施礼道:“宁妃娘娘有礼。”

  和妃颔首回礼,弘历又道:“还请宁妃娘娘不要告诉皇父。”

  和妃道:“你盖都盖了,我再告诉你皇父,岂不是白白惹他生气?只是这古人字画,能够流传千载,十分不易。多少人耗费家财精神,甚至于战乱之时不顾身家性命收集了来,理应好好珍惜才是。古物年代久远,纸张难免脆弱,如何经得起这么多印章?

且古人字画,最讲究布局协调,留白之处,意境深远,如今全都衿上印章,未免毁坏古意太多。从前连画家自己都不留名字,或是隐隐写于画中树木之上,层石之间,就怕有损画意。你皇父从不在在古物上面题字钤印,就是现做的瓷器等等,除了切合之诗句外也不教另题。你若真喜欢留名,何不另做题跋粘贴在后面,岂不更好?以后万万不要再乱盖了。”

  弘历笑道:“娘娘见教的是,弘历自当谨记。”

  和妃便进去寻书,弘历寻思起来:和妃娘娘果然渊博,原来山石间,树木里也可以题字……

  雍正自从遭逢几次死别之痛,更一心要寻长生之术,且昔年病时受了云母的好处,以为药石中自有玄机。便召集天下丹士丹书,于圆明园秀清村里面,研制不懈。和妃每每相劝不灵,加之刘贵人又产下小皇子,足月壮实,人人都献媚是丹药之功,和妃也无可辩驳,只得迂回稍加节制。

  一天二人说完话,和妃便对雍正说道:“你好好歇着吧。”说着转到斑竹屏风后面,将匣子里的丹药全数取出,包在帕子里面道:“这几天就不要再吃这个了。”

雍正道:“我近来也觉得此物不可多进,只是凡事循序渐进,你倒是给我全都弄走,我体内少了这个,恐怕旷出病来。”

  和妃道:“你如今不缺这个,算来几天之后再服也不迟。”

  雍正道:“我自服药以来,元气有所提升,虽不似你每天打坐,一样神气饱满,定是丹药之功。”

  和妃道:“你若是能静下心来练练佛家的趺(fu)坐倒好,如今又好上道家的丹药,真是要打架了。”

  雍正道:“连你最喜欢的李商隐都说‘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看来李商隐一定也爱好此物。”

和妃道:“皇上说的未免太过牵强,你知道文人为了作诗,专爱胡思乱想,那李商隐哪有钱财架这些炉子烧药,便是有钱,又如何有力量寻得这‘旄(mao)山苍玉、乾昧青石、婴候赤锡、皋泽文贝’?嫦娥飞仙更是虚无缥缈之事,《抱朴子》虽然文辞优美,然失于考证,不可全信。”

雍正道:“你也自诩道家,为何对丹药一事总是不信呢?”

和妃道:“到底饮丹药长生之事谁也未曾见过,还是谨慎为妙,再说总有借此生事的。比如那个招摇撞骗的贾士芳,连皇上的巨眼烛照,都差点被他骗了呢,这些号称有奇异之术的人还是防着点好。依我看外丹究竟不如内丹,只要能够耐住性子,定能修到‘河车逆转,周天运通’。你也曾写过‘涵养一心之冲虚灵妙,使之无累,与天地太和元气浑然一体,屏虑释思,浣涤烦嚣。’只要照做就可以了。”

  雍正道:“谈何容易,那你就明天再过来吧”和妃便携药而去。

至半夜之时,雍正忽然醒来,身觉轻若飞羽,不知飘至何处。正自诧异之时,见一刺目亮环,往事历历在目:见孝懿皇后病不能治,自己守在榻前哭泣,那孩子觉得自己孤苦无依,眼中露出害怕的神情;又见德妃母环抱娇儿,自己在一旁又恨又妒;康熙在御座上痛哭流涕,太监宣读废储诏书,太子昏扑在地,自己跪在地上,能感觉到兄弟们心跳加速,热血沸腾;胤禩气恼生病,自己前去探望,胤禩拉着自己的手正说着什么;牡丹盛放之际,康熙在圆明园赏游,自己趁机引弘历前来相见,康熙大为开心;隆科多引自己觐见康熙,三人在畅春园内相见,情景十分尴尬;登基之时,朝臣们彼此递交眼色,自己缓缓登上丹陛,一旁的铜鹤吐着轻烟,和兄弟们眼中的寒气交织在一起,顶上是藻井龙衔七珠,若是昏君,便会立时毙于珠下,顿觉重任在肩,十分警悚;德妃不肯进药,弥留之际,对自己切词相托;自己早早地起身到了乾清门,却见案上摆着数份辞呈;福慧夭折之时,胤祉似有喜色;自己吞下第一颗丹药;灯下独自批阅奏折,时而凝思,时而失笑……

  雍正看了这些,顿觉忧多乐少,了无生趣,正在理着思绪,忽见前面一处亭子,胤礽、胤祉、胤禩、胤禟四人正在斗牌,胤褆站在胤礽身后,替他捶着肩膀头子。

  雍正看了不由失笑,原来到了此处兄弟们都复原了本性,再无鹫聚党羽之事,待要上前加入他们,不知为何足下如有云沼相绊,寸步难行。

  忽听胤禟笑道:“抄家胡!”

  雍正怒道:“为何到了此时,还在讥笑于我?”

胤礽慌忙起身道:“臣参见皇上,皇上登基之后,对臣百般照应,使臣衣食无忧,臣谢皇上大恩。”

胤祉道:“你谢他做什么,这皇位本该是你的,他不过故作慈悲之相,惹人爱戴于他,你应该谢他不杀之恩才是。”

雍正道:“三哥你为何屡屡与我作对?”

  胤祉道:“你刻薄兄弟,已是人所共知,为何老八老九他们兄弟二人之殁,相隔不过月余呢?”

雍正道:“他们两个百般狡狯,故意一并寻死,好将此罪行强加于我。”

胤禩道:“四哥你知道我最服气你什么?最服气你给人加的罪名,当初你引我出山,派我做事,想必就是为了叫我露出马脚吧。且你每论一人之罪,必要挖其出身,究其党派,如此浮想联翩,你就不觉得辛苦吗?获罪之人若是一言不发,你便说其沽名钓誉,想要你做个桀纣之君。更可笑的是,你上台之初,将年隆二人引为左膀右臂,谁知道没过几年,他两个倒比我先倒了呢。”

  雍正怒道:“侍卫何在,快快将鳄骑腊打入天牢!”

  胤禟笑道:“不是我一个人讥笑你,人人都说你是抄家皇帝呢,你把十二弟抄到沿街叫卖,也可以载入史册了。我于各处有所行动,也不过是想替天行道而已。”

  雍正正在到处寻找侍卫好捉拿小八小九,只见胤祥踱入亭中道:“你们人人都只顾抒发自己的情怀,若以公论,试问四哥当不当得起‘治国有方,勤政爱民’这八个字?”

  那一众人无话可说,悻悻然去了,雍正叹道:“又是十三弟你替我解围,我悔恨当初没有好好照顾你,让你劳累太多,早早去了……”

话未说完,胤祥已然不见,忽见牡丹丛云蒸霞蔚,年妃于其中念道:“解释东风无限恨……”

雍正便趋前道:“梦尧,梦尧,你这一向可好?你一去十年,又将福慧也带了去,你为何对我如此狠心?”

  年妃不答,只是说道:“你将我的琴还了我罢。”雍正闻听此语,如锥刺心扉,道:“梦尧,你为何要说如此绝情之语?你是我平生最中意的女子,如今尘缘已尽,惟盼与你再续前缘,长相厮守。”

  年妃道:“天下间绝情之人无过与你,妾自出阁以后,十余年间所有福祸忧喜,皆为你所赐,如今妾已勘破尘缘,只要你将渊律琴还于我,自此两无相欠。”

雍正道:“梦尧,我并非绝情之人啊,年羹尧欺瞒于我,又犯下种种罪行,我原是想宽宥的,是因为蔡珽和李绂不停上奏,迫于众议,我才赐他自尽的;那胡凤翚我是要召回京师的,待风头过了再用,谁知道他为何会想不开,还带上了你的姐姐;至于年富,他有重案在身,而且他性子更为骄横难改,天不怕地不怕,不思悔过,怨言百出,我只得斩了他;年希尧不过几个月就官复原职,年家被发配的子侄一年后也都尽数调回京城了。身为皇帝,我为了不让你难过,已经尽力了啊。”

  年妃听罢,只是说道:“此恨绵绵无绝期。”便隐入花丛。

  雍正大喊:“梦尧!梦尧!不要丢下我。”

  正在百呼不应之际,只见年羹尧携着福慧前来,雍正伸手道:“福慧,福慧,阿玛好生想你!”

福慧却只是笑着播弄手里的玩具,雍正又对年羹尧道:“你快些子管管你的妹子,她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如何能丢下我呢?”

注:本章曲谱与《犬夜叉》音乐有重合

第六十一回 紫薇帝君魂返天极 湘竹夫人悲述心意

年羹尧冷笑道:“你自忖天下人都应该以你为心,连私心都不该有么,我年家,羹尧为你征战沙场,梦尧为你生儿育女,而你冷酷无情之极,数月之间,年家损陨数人,八十老父,为此痛心而死,我就不信,你没有一丝愧疚么?我虽早逝,然人间富贵悠闲已享,反观于你,日猜夜猜,总怕臣下不能尽心爱你,凡事不肯信人托人,终于把自己个给累死了。

  在你手里,凡参过人的,终会被人参倒,你又敢信任谁?除了你的十三弟和几个大臣,竟有几人不受过你的责备,李维均回护与我,傅鼐回护隆科多,原是人之常情,而你非要让他们落井下石方才罢休。你数数你的上谕里面,有多少个‘深负朕恩’,你为何如此苛求天下人一意爱你?你是有多缺爱呢?”

雍正想年羹尧竟敢如此数落自己,真是亘古未有,正要上前辩论一番,却见年羹尧领着福惠,大笑而去,雍正想起年富之事,心中害怕,连忙去喊福惠,亦是百呼不应。

  正自作愁,却见德妃缓缓而来道:“这孩子缺爱,原该怪我,只是你何时放了我的胤禵出来呢?”

  雍正道:“胤禵意图作乱,罪证凿凿,我怕母后难过,为其多番掩盖,他在景山衣食无忧,几年前我还求他出来做辅政大臣,他尚自骄傲不肯,怎么能怨我呢?”

  德妃犹自喃喃:“你何时放他出来,他到底过得好不好……”如同念经一般絮叨着去了。

  雍正含泪呼道:“儿子也是你亲生的,你为何不问一句就走呢?”伤心已极,伏地悲哭。

  忽闻鹤鸣阵阵,只见胤祥福慧骑鹤而来,雍正将二人一把抱住,哭个不止。

胤祥道:“你不必哭,年羹尧到底是福慧的舅舅,不忍伤害他的。”

  福慧道:“福慧不孝,让阿玛为我哭泣,福慧愿意再做阿玛的儿子,这一世为阿玛尽孝。”

  雍正道:“好,好。”

  胤祥道:“你竟舍得刘谦嫔和幼子弘曕么?”

  雍正见胤祥乘鹤翱翔,眉目之间,全无烦恼二字,十分羡慕,道:“行到此处,我已然彻悟,人世间父母、夫妇、子女,竟是烦恼根由,从前有僧人曾说,你我皆有慧根,只是为了造福万民,方才托为王侯,如今诸事已平,有何留恋之处,情愿随你们去了。”

  胤祥道:“如此就由皇父引你。”说着退到一旁。

  慈光普照,康熙坐在龙椅之上,雍正连忙跪地认错道:“儿臣当年惊扰皇父,如今前来领罪。”

康熙道:“当年我忽觉不适,命皇子觐见,谁知只有你来了,我尚在犹疑之中,胤祉文气太重,你有偏刻之名,胤禟太过贪婪,胤禵不够沉着,胤禩、胤祥皆为获罪之人,不可再立。于是顺水推舟,仓促之间,一言以定大计。如今看来,竟未错付,你敢行前人不能行之事,国库充裕,吏治清白,江山得以继盛。在我心中,最重的便是这大清江山,一时惊扰,可以不计。”

  雍正哭道:“儿臣幸不负皇父临事嘱托,十三年来,兢兢业业,未敢有一时倦怠,能得阿玛褒奖之语,儿臣死有何憾?”

  康熙道:“我昔时也教导过你们,养生之道,在于顺乎天意,不可迷信邪魔外道。你急于求成,妄服丹药,致有今日,不过你若留恋于皇位,此刻便回去吧。”

雍正道:“弘历定为皇储已有十余年,若时日一长,恐再生忿怨之事,如从前胤礽一般。皇父也看中他能勘当此任,如今他正值青年之时,又有贤臣辅佑,内外也都无事,我并无牵心之处。”

  康熙便伸手来引,雍正连忙握住,只觉和暖异常,便一同进入亮环里面去了。

  和妃睡到半夜,忽觉寒气森森,心有所感,披衣而起,忽听外边人声嘈杂,正要问起,南乔桂慌张来在围屏外边说道:“娘娘快起身,听了千万别急,皇上可能有事……”

  和妃听了惊问:“什么事,皇上怎么了?”

  南乔桂只得道:“皇上……恐怕不好了……”

  和妃听了,几乎昏倒,墨藕连忙扶住。

  和妃忙对墨藕道:“穿……穿衣裳,扶我前去。”

众人打着灯,拥了和妃到了九州后寝,只见太医进出忙乱,和妃忙去看雍正时,只见雍正于炕上双目紧闭,两颊赤红,御医用针已几遍了,还是气息全无,御医们唉声叹气的。和妃便去探那鼻息,半晌一息全无,便急的抱起头来痛哭。众人劝解一番,墨藕等强掖和妃一旁落座,御医忙上前试脉,和妃一无所觉,御医乃命墨藕服侍娘娘吞定神药饵。

  一时熹妃进来,见和妃在,便行了礼,和妃竟不知道回礼之事,熹妃见和妃眼神散乱,便令墨藕好生照看,又看了雍正,问太医道:“听说有闭气的,你们再多想想办法。”

  太医仍是忙乱,终是回天乏术,身体慢慢僵冷。众人才渐次哭泣,熹妃忙唤弘历弘昼及大臣前来,又令宫女们将年轻妃嫔引入内间,又见和妃悲不能抑,也令墨藕等扶入内间暂避。待大臣进来,哭了一场,自去圆明园正殿匾额寻取遗诏不提。

和妃醒过神来,又去榻前哀泣不止,熹妃乃好言相慰,一面指挥众人料理。待内廷监完礼,熹妃便截去一缕头发,并自己常戴的戒指一枚,放在雍正身侧,不由哭起来。

  墨藕拆开和妃的侧发,熹妃也帮和妃剪下一缕青丝,又取了和妃一枚戒指,六宫等都陆续来放置念物。众人移动枕席,和妃忽见枕下丹药不少,大起疑惑,回思走时已全数带走,如何又零乱在枕下,且丹药雍正从不乱扔。

  和妃又忙去匣中检视,又有一些,和妃思雍正为人所害,一时不得要领,此非常时刻又不敢说以致乱。

  雍正移灵雍和宫,待到守灵之时,熹妃便来到和妃宫中。

和妃欲以太后之礼相见,熹妃忙掌住道:“我有一些为难的话,是奉了皇上的命来说的。我也不便多劝,从前我事事听大行皇帝的,如今他去了,我需事事听从皇上的,这原也是你我的规矩。皇上说娘娘信奉道教,可以只留在宫里头祭奠,接下来皇上还要派人来给娘娘布置祭坛呢。皇上素来是尊敬你的,如今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见,我想大概是因为见你伤心过度,所以让你留在此处吧。”

  和妃见熹妃支支吾吾,已经明白了一些,便道:“如此替我谢过皇上,如今人已经去了,再弄得悲伤不已也没有什么益处。多谢你那天为我截发,我这里还有一事需要烦劳太后。”

  说着取出渊律琴来,熹妃见了琴,滴下泪来,和妃亦泪道:“这才是他心头最爱,就请太后娘娘放在他的身边。”二人禁不住又哭起来,勉强止住,熹妃抱琴而去。

和妃在宫里遥遥相祭,想雍正近年来常叹人世无常,自己多番劝慰,当此之时,竟不能“忘其肝胆,遗其耳目”。原来自己竟然毫无修为,从前耽于情欲,此刻惧于生死。又想虽则天地任万物为草祭之犬,然而冥冥之中似乎早有定数,于是写下:

妾年轻之时,一时意气,耽误终身,后僭越礼教,危至君躯。今思之,当年与君姻缘错际,其过怨谁?非你我耳,乃是“皇权”二字。若不曲意承结,何能君临天下。为此一物,父子结怨,兄弟侧目,生离死别,悲欢离合,全因此物作弄其间,千年更替,无一君王可幸脱也。想来一世突兀,心中深意,竟从未出口,如今君去泉下,妾可以竟剖心意耳。

思旧时与君会于世外,一见倾心;奈何困于俗尘,廿年忧惕。论嫁之时,以为君以门第见弃;壶中岁月,长恐不能延续,抑或一夕断头;先皇临终一语,以为君必会舍妾性命,相谋大位;极至隆科多伏法,恍疑必至于己;君垂爱一介侍女,以为红颜减退,秋扇被抛。今思之,皆因君为至尊,妾环绕左右,不敢以寻常情意度处。今思之,妾向来不能尽体君意至深也,直若一介愚妇,竟不配体仰君之深情矣……

  君之魂泊苍梧兮,起无尽之悲怨,妾以泪填湘江兮,卷精卫之魂翩;

  君之魂移星汉兮,叹九霄之渺远,妾惟覆袖泣下兮,睹四界之无岸

  日沉羽渊,去影迷离,何故抛却,一生牵系,随语再唔,竟成永诀

  六龙载日,逝于天际,何故抛却,鸾镜孤侣,离别骤至,向无谶预

  掌心热握,惟余空寂,耳侧温言,徒成追忆,紫霄清冷,亦或乐极

  惟期青鸟,寄下片语,银汉浩谷,连天接地,扪星无计,仰止涕泣

  昼思不尽,期梦再临,枕上层覆,湘竹旧渍,醒时彷徨,魂断魄离

  紫星耀瀚,夜雾沉细,日月徒长,冬夏无尽,前事纷忆,后会无期

君躯茔土,我魂何系,我魂何系,君可知悉。

  和妃写完,和泪烧了,依旧焚香祷祝。

  眼看数日之后就是登基大典,不意弘历竟然来访,弘历施礼,和妃忙侧身回避。弘历见只是月余未见,和妃已是华发丛生,眼睛浮肿乌青,面色恍然失神,不禁又是骇异,又有些怜悯,便问道:“妃祖母安好,勿要哀毁过度,可曾用膳?”

  和妃客气作答,心度他改了称呼,看来事体不妙。

  二人坐下,弘历问道:“养心殿后隔间有一大屉柜,听闻是汗阿玛私藏,却不知钥匙何在,里面……是何机密?”

  和妃道:“那不过是朝中大臣生辰八字,你皇父喜好易经之学,故凭其作为用人的参照。钥匙在我处,马上自会与你,你皇父以为是机巧之事,故而未曾传授与你。只是如今我还有一事需向皇帝禀明。”

便说了丹药之事,弘历惊道:“娘娘所疑是何人加害,皇父周围用的,都是皇父精选之人,再则至亲以及后宫,如今这么一说,连我都难逃干系。”

  和妃忙道:“我若疑你,自不肯与你说,只是如今虽有疑惑,却无头绪。”

  弘历思索片刻道:“御医支支吾吾,似言是丹药服食过量,最是张太虚一帮妖人可恶,终致皇父仙去,我明日便清理秀清村,将这一干妖道尽数下狱。只是如今更迭之际,此事还是不宜张扬追查,恐致祸乱。”

  和妃道:“只是不明不白,去的何其冤也。”

  弘历道:“娘娘一意追查,便会叫天下人知道皇父吞丹而逝,有类嘉靖之流,有损圣誉,且娘娘乃是道家,早有谣言说炼丹因娘娘而起,娘娘如何当此无妄之毁啄,为娘娘名誉及弘历明日登基顺利,只好不做追究。”

和妃听了,十分惊异,无话可说。

  弘历乃侃侃而谈:“如今自有一番更改,皇父在时,严苛太过,朝野州县,人人头上垂剑,腹诽之语不断。今日之事,焉知不是有夙恨之人加派暗害,此皇父开罪太多所致。尤其士绅之流,不可轻易得罪,其非栋梁,却是檐棂,其咯咯作响,虽不至倾覆,却令人身加风雨,隐隐成患。

  小民口舌,不过是流言过耳,文人下笔,便是千古铁证。就如汗阿玛的策略,惠及小民,小民无知,难述皇父之德。而累及文士,则口诛笔伐,编排皇父之恶。我还要废了官绅差役,我当效法皇祖,广施仁治,开景明之新象。”

  和妃听了一番,十分无语,因与之无甚亲厚之处,不便驳斥,便道:“我这就取钥匙给你。”

正欲起身,弘历道:“既是拨乱反正,有一事要相告妃祖母,皇父已魂入泰陵,希望妃祖母不要搅扰,待将来百年之后,还是去景陵相伴皇祖为适宜。”

  和妃听了大惊,道:“此事你皇父早有安排,百年之后我自会与其会合,何故你忽做改动?”

  弘历道:“皇父与我说及,妃祖母于社稷有功,将来你与他共葬一处。只是此事,实在与理不合,将来万一泄露,天下人难免胡乱猜测,圣德名节,毁于众口,实在不妥,莫如各归其所。皇父假托我为皇祖及妃祖母抚养,正好借此宣张,我即刻为妃祖母另起园寝,越升规制,毕不至妃祖母有身后之忧者。”

  和妃缓缓道:“我所忧者,无非见罪圣祖,将来地下,无颜相见,你皇父深知其意,故而另选万年吉地,且欲携我前去。”

弘历又想了想道:“此刻宫中佟祖母年资最长,最是慈和待人,听说皇祖多听她的,百年之后,归葬于娘娘之上位,必为娘娘在祖父面前多加回护。”

  和妃听了,哭笑不得。弘历又道:“还有一要事,我明日便降旨斩杀曾静小人,且要禁了《大义觉迷录》,我以为大内之事,岂可宣扬于天下,令小人啄言构陷,今以吉地之事堵住天下人的嘴要紧。”

  和妃道:“此书我早就劝禁,只是你皇父不听,如今皇帝英明,还请三思照拂与我,我虽未曾抚养于你,然也未曾开罪,如何强人所难,我欲西而折我向东?”

  弘历道:“娘娘当日为弘时罪人说情否?”

  和妃惊道:“不过劝你皇父顾念父子情义,这也是人之常情,并非特意为之。”

  弘历怨道:“若弘时罪人得势,将致我与何地,可见娘娘毫无抚养之情,从未替弘历着想。”

和妃暗想:弘时何罪?只是不善于伪饰耳。又想此人甫及登基,专断更甚,多说无益,便道:“那时候储位未定,我的确欠缺考虑,还请皇上原谅。如此就请皇上定夺,我遵旨便是。”

  宗人府内,允禵出来听取上谕,他听到雍正突然离世的消息,愕然之余有一些悲凉。他问身边一个年轻人:“你是何人?”

  那人答道:“十四叔,我是菩萨保。”

  允禵道:“原来你也在此处,那么三哥在哪里?”

  菩萨保答道:“三叔已经去了多年,想必他们怕十四叔伤感,所以没有告诉您。”

  允禵留下两行泪来,宗人府官员对菩萨保道:“先皇崩逝,新皇已经恢复了你的宗籍,今后你仍然叫做弘旺。新皇分派了住所和仆役,还发还了你们的家财,从此之后你们二人就是自由之身了。”

允禵失声痛哭道:“弘旺,谢恩吧!”

  二人谢了恩,官员道:“新皇还说希望二位能在朝中行走效力呢。”

  允禵道:“允禵与弘旺叩谢天恩,惟臣已经年老力衰,又多年闲散不经事,虽有心效力,仍恐迟误政事。如今只望研习佛法,乐养余年。”

  说罢伏地哭泣,弘旺亦如是说了一番,官员道:“既如此,我便回去复旨,此刻兵丁已经撤了,府上的管事仆人一会儿就要来接了,您二位拾掇一下准备回府吧。”

秋风萧瑟,和妃于朗吟阁上,望着一池秋水,心中戚戚,似水薄凉。忽见一凤舸自北岸的孔桥过来,停靠在阁下院外,便有一行年轻丽人登岸,和妃度其意,似要入竹子院赏玩。守门太监便欲阻拦,只见一女子,穿着绛紫地鸳鸯丛艳的宫装,似与太监争论几句,中间的一女子,着正红色蝶舞幽兰的罩衫,形态端丽,众人围拱,如星捧月。她听了几句,便劝止紫衣宫嫔,返身上船,那凤舸载了一行人,驰回九州清晏。

  和妃略略认得那是弘历正后富察氏,不禁思绪万千,回身踱入书房,抚着架上的书籍,取起案上的紫毫,想起十数年前胤禛第一次带自己来这里,对自己说道:“这里便是我从前读书的所在……”言犹在耳,不觉提起笔来,蘸了水城里的水,在纸上才写了两句旧诗“晓妆楚楚意深沉,多少情怀倩竹吟”,望见熟悉的字体,不由抱着纸哭成一团,泣不能声,旧物牵痛,不忍再睹……

  良久乃传唤于墨藕道:“此处不宜久留,此刻便去慈宁宫拜见佟妃娘娘。”墨藕自去通传。

和妃进了慈宁宫大门,不由愕然,只见佟妃娘娘朝服珠冠,银发庄结,朱唇严抿,摆了全付仪仗,不由忐忑,乃趋步上前,规规矩矩行过大礼。

  佟妃道:“和妃妹妹,尚记得你引我学吐纳养形之术,我学的一知半解,半道而驰,还笑你又不急着出尘修仙,摆这些作甚;而后你躲藏在瓷宫里头,像那些隐士一般,却不知这十几年你为何又要入世,枉自多受诟病。当年你与先皇不睦,我为你求情去,先皇说道:‘其人读书太多,已不堪予以教诲之极。’我那时鲁钝不能领略,如今年长,略明白了一二,女子终究是要恪守女则的,那样心才不乱,像你那样书读了许多的书在肚子里头,总要寻觅一个知己倾吐,而众姐妹只会些女工针织,不能和你说到一块去。

先皇于女子读书其实颇有微词,你由此获了罪,他也不是你的知音。你跑到前头去,我不明白你是为了权还是为了情?我想你不过奢望学问有所施展,可是你难道不明白天下原是男人掌握的,你就算侥幸立足片刻,终究难逃非议。你所贪恋红尘之中一点情缘,曲终人散,终是折磨,如今俗尘已散,你需要收起情怀,耐心引我学修身养息之术,不可再推辞懈怠。”

  和妃未及听完,已哽咽不已,恨不能剥肉剔鳞,大隐重生,及听完后,泪流满面,顿首再拜,佟妃乃扶其臂而起,内监宫娥浩浩荡荡,引入重阁深院,太监阖上慈宁宫大门,咯咯作响。

  三十三重离恨,数无尽之日月,忽魂魄兮离窍,顾僵卧者何人

  脱枯槁兮返玉肌,换白发兮成青丝,裙九色兮摇妩媚,云万仞兮争高低

  身若羽而飘摇,倏驻足至云端,忽一人兮飞至,颜亲切而笑暖

  手相携而盈温,睹形真而非梦,身相依兮影随,乐淘淘而忘忧

启琼山之月洞,拨霞影与云团,有仙囿胜圆明,藏宝籍成琅嬛

  耸紫瑚成叠嶂,坠银湍成魅音,竹摇玉而簌簌,兰临泽而播芬

  龙腾雾而蹈韵,凤翔云而歌锵,启晶笛共瑶琴,奏格律和新声

  追前世之欢愉,誓来生之与共,赋弄玉奔箫史,期万年兮永斯

  望天长路满霜尘,渺渺相逢无期,何人曾睹飞九重,终是荒诞虚影

  双鸟同投金樊篱,紫垣一梦终醒,荣辱镜中花乱舞,何曾堪破勋名

  心戚戚无所措,意恍恍若离魂,鹣鲽岁月终嫌少,一朝逝去何处寻

  初尝翼登林檎果,涩涩不知皇极多艰辛,帝飞升去龙须断,日夜伤碎玲珑心

  桃源芳树年年新,谁为重结柳环绵绵意无尽

  心为执跘身为离苦,何当寂寂若池冰bring mich nach haus 长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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