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符号漫谈]
生肖就是属相,老百姓大都说属相而不谈生肖,为行文方便,以下生肖属相混说。
半个世纪前在民间流传着一则专讲给外国人听的谜语:“中国人每人一个,全中国却共有十二个”(属相)。这种浸润着中华传统文化的东方幽默,常弄得老外晕头转向。
想弄清十二属相究竟是怎样来的,那会掉进古书袋中永无结果。就像学术界考证的大部分课题一样,如果对某一课题大家意见都一致那才是最最奇怪的事!
属相究竟是怎样形成的,这事对今人已不重要,但民间关于属相的种种传说与杜撰倒是很有意思。从不同的侧面反映出人们的好恶以及心中的希冀与向往。
鼠长得既不好看又爱偷咀,人皆厌之,所以它能入选并排第一必是使用了诡计。一说十二属相原本有猫,猫与鼠本是朋友,鼠骗了猫,自己挤进了十二属相,由此与猫成了仇敌。一说牛因吃苦耐劳排了第一,鼠不服气,要世人来评。在集市鼠站在牛头上,人们都说,好大的老鼠!牛只得让鼠排第一。
十二属相的排位,也有无数种说法。我觉得靠谱些的是把十二种动物的习性与十二时辰相联系。如子时夜深人静,鼠最为活跃;寅时是黎明前的黑暗,虎吃饱了准备返家;酉时是黄昏将夜,鸡将归圈;戌时天已全黑,是该狗上岗值夜的时候了。
还有一种说法虽然有文为证,却很稀奇。
古人叶世杰在《草木子》这文中,说十二生肖每一位都各有不足:
鼠无齿(无磨牙)、牛无牙(无尖牙)、虎无脾、兔无唇、龙无耳、蛇无足、马无胆、羊无瞳、猴无臀、鸡无胃、犬无胰、猪无眉。而人则无不足。
其中的虎、马、狗缺少的脏器,还真是跳出了人们日常的知识范围。
还有说属相与阴阳直接对应,按奇数为阳、偶数为阴的规律。鼠、虎、龙、马、猴、狗都是指爪为奇数的动物,都为阳;牛蹄、兔嘴、蛇信、羊蹄、猪蹄都是两半,鸡有四爪,也是偶数,这几种属相为阴。
有一种解释更精彩,虽然必是后人的杜撰,但表达的是国人对人性格品德的期许,颇值得一览。
十二种生肖两两相对,表达了我们先祖对国人全部的期望及要求。
鼠和牛。鼠代表智慧,牛代表勤劳。如果只有智慧不勤劳,就变成了小聪明,光是勤劳,不动脑筋,就变成了愚蠢。所以两品德一定要结合。
虎和兔。虎代表勇猛,兔代表谨慎。两者结合在一起,才能做到大胆心细。勇猛离开谨慎,就变成了鲁莽;而一味的谨慎就变成了胆怯。
龙和蛇。龙代表刚猛,蛇代表柔韧。刚者易折,太刚容易折断,柔者易衰,过于柔弱会失去主见,所以刚柔并济是我们民族的祖训。
马和羊。马代表一往无前,直奔目标,羊代表和顺。若只顾自己直奔目标,不顾周围,必然无人助力,未必能达到目标。但只有和顺,连目标都没有,也就失去了方向。
猴和鸡。猴代表灵活,代表恒定。只有灵活,没有恒定,不可能稳固沿续地执行统一号令。但只是恒定,没有灵活,就会缺少圆融和谐和变通,同样难于成事。
狗和猪。狗是代表忠诚,猪是代表随和。人若太忠诚不懂随和,就会排斥他人。相反,人太随和,没有忠诚就会失去原则。这也是传统文化中坚持的外圆内方,君子和而不同。
用十二生肖做为文,古已有之,先来看两首十二属相诗。
(南北朝沈炯)
鼠迹生尘案,牛羊暮下来。
虎啸坐空谷,兔月向窗开。
龙阴远青翠,蛇柳近徘徊。
马兰方远摘,羊负始春栽。
猴栗羞芳果,鸡砧引清怀。
狗其怀屋外,猪蠡窗悠哉。
的这首诗在首字按序嵌入了十二生肖名,且突出了每种动物的生性特点,起到画龙点睛之作用。
(明朝胡俨)
鼷鼠饮河河不干,牛女长年相见难。
赤手南山缚猛虎,月中取兔天漫漫。
骊龙有珠常不睡,画蛇添足适为累。
老马何曾有角生,羝羊触藩徒忿嚏。
莫笑楚人冠沐猴,祝鸡空自老林邱。
舞阳屠狗沛中市,平津放豕海东头。
撰写的十二生肖诗,不仅依次嵌入生肖名,而且一名一典,颇有情趣。
惠灵顿雅风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