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常说丹凤眼是最具魅力的眼睛。在小说中,丹凤眼成为了许多人物的代表特征,其中最著名的当属关羽关云长关二爷。他那卧蚕眉、重枣面、须长二尺的美髯和丹凤眼是他的标志性形象。有些人可能会说丹凤眼是双凤眼,但实际上这种说法是错误的。在小说中,只有丹凤眼的描述,并没有提及单或双凤眼的说法。在传统审美中,人们并不太关注一个人的眼皮是单是双。
在描述一个人的容貌时,自古以来的文字中从未提到过眼皮的形状。因此,丹凤眼是一种与凤凰眼相似的细长眼睛。
那么,凤凰的眼睛究竟是什么样子呢?有人可能会说,凤凰的眼睛狭长而尾梢上翘,就像丹凤眼一样。但是,从文物中可以看出,凤凰的眼睛并不是一开始就长这样的。凤凰的形象也不是一开始就如此温婉动人的。这是一个很有趣的问题。
首先,让我们来看一下最初史前的凤凰。这些矮胖墩小鸟的尾巴很短,看起来与现代的凤凰纹样完全不同。
那么,谁能在这些抽象的形象中找到凤凰的眼睛呢?幸运的是,在石家河文化的玉凤中,我们终于找到了我们熟悉的凤凰的影子。玉凤用线条勾勒出长尾,头上有长长的羽翎和带钩形的嘴巴,而且终于看到了眼睛,它不是很大,但适中。这应该是后世凤凰的雏形。商代出土的玉凤和玉鸟非常丰富。
在这个时候,甲骨文中已经出现了“凤”字。从字形中可以看出,这是一种有着高高的羽冠、长长的尾羽、长嘴巴的鸟。这时,凤眼基本上只是一条阴刻的环形线,并不明显。到了晚商时期,玉凤的刻画更加细致,基本上保留了勾嘴长羽冠长尾羽的基调。同时,凤眼的刻画也更加细致,可以看出是一双很大、略显弯曲的大眼睛。
在西周时期,凤凰的形象基本上没有改变。只是在线条上开始以弧线为主,创造凤鸟,因此凤眼从线条强硬的长形大眼变成了一个圆圆的、巨大的、几乎占据整个脸部的夸张大眼睛。特别是,大家看这个周原博物馆藏的西周的樽上的凤鸟,眼睛不但奇大,而且圆圆的突起。春秋战国时期的凤凰图案与西周时期的凤凰相比,身体开始拉长,头部装饰简化,颈部开始变长,尾巴变得更长。但是,勾嘴和大大的圆眼形象得以保留。
在战国时期,楚国的虎座凤鸟架鼓上的凤鸟身体和脖子都很长。秦朝时期的凤鸟终于完全摆脱了胖墩墩的体型。在西汉时期,凤凰的身形和尾羽已经定型,其勾嘴也有所缩小,但眼睛仍以圆眼为主,且比之前更为小巧精致。同时,凤凰的脖子较长,但不算纤细。
南越王墓中出土的玉饰上的凤凰则更多地保留了战国时期的风格,眼睛和尾部开始出现长尾梢。到了东汉晚期,凤凰的脖子变得更加细长,犹如蛇颈一般粗壮有力,而大爪子也开始变得纤细修长。此时,凤凰的眼睛变得更加细长,但仍比之前更为精致。与此同时,凤凰的喙也变得更加小巧精致。这种风格一直持续到隋唐五代时期。
个人认为,隋唐时期的凤凰形象更加凶猛,看起来随时会进行攻击。宋代的凤凰形象开始在脖子上出现飞扬的脖翎,同时眼睛变得类似长杏形,唐代的凤凰形象比之前更加饱满有力,脖子变得更加纤细修长,眼睛也变得更长。然而,唐代的凤凰经常将眼睛刻画成一头大一头小、略带三角的样子,看起来更加凶猛,一副随时要进行攻击的猛禽的样子。
到了宋朝,凤凰的形象已经接近于今天的凤凰形象,最大的变化是将原来卷草一样的长尾巴变成了几条长长的孔雀毛一样的尾羽,脖子开始变得更加短,脖翎覆盖了整个脖子,并且变得更加温婉柔美、体态优美和动作轻灵。姿势也变得更加多样化,有飞的,也有站的。此时的凤凰的眼睛变得更加温润,不再是凶巴巴的样子。嘴巴也变得更加尖细,几乎看不到。
元代的凤鸟风格再次向唐风靠拢,脖子再次变得像蛇颈一样细长并打弯,并且再次出现唐风样的脖翎,但是明显嘴巴的大勾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略有弯度的长尖嘴,与宋凤的嘴相似。此时的眼神也变得更加温和,不再是一副随时要刀人的样子。
明代的凤凰脖子再次变得更加纤细修长,有弧度但不再打弯,喙变得尖短而略带勾形,眼睛已经与现代凤纹十分相似,喙上开始出现灵芝状器官的纹路,脖翎也变得更加繁复。清代的凤凰基本上与现代的没有太大区别,大多数的眼睛长而尾梢上挑,但有时凤凰的眼睛却又细小如黑豆。民国时期的凤凰眼睛已经完成蜕变,变成了我们今天所熟知的凤凰的样子。
今天我们所看到的凤凰形象:脑袋匀称,羽冠不再高耸,喙上通常长有灵芝纹,眼睛长而尾梢上挑。眼神温和,羽毛以金红为基调呈七彩而绚烂。脖子纤细修长,有时还会露出一双笔直漂亮的大长腿。长长的飘逸的尾羽像孔雀尾一样飘逸和柔软。
那么问题又来了,凤眼有时是圆的,有时是三角的,有时短而偏它有时又长;有时是杏仁形,有时也会是豆豆形;有时尾梢上挑,有时又不上挑,有时大来有时又会小。现今人们普遍认为凤眼是在近现代才演变成这种形态,用于形容一个人的眼睛狭长而有神采。那么,历史上被称作“丹凤眼”的眼睛,实际应呈现何种形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