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0月份,全国中医药大会在北京召开,习近平总书记专门作出重要指示,强调中医药发展的重要性。在受邀参加这次大会的企业中,好医生药业集团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好医生集团”)是四川省唯一一家参会的中医药企业。
网易健康有幸采访到了好医生集团的掌舵人耿福能董事长,看看这位身兼全国人大代表、中国中药协会副会长、多所高校客座教授等多种身份的企业家,对中医药发展有哪些思考?
网易健康:我知道您来自四川大凉山越西,能不能聊一聊您和大凉山这片土地的一些故事?在那里的生活经历给你带来了哪些影响和启发?据说您是中医药世家出身,想请问一下,因为您对中医药文化的耳濡目染,您对中医药品牌的塑造有哪些认识和理解呢?
凉山是一块神奇的土地,它是彝族最大的聚居地。虽然这块土地的老百姓不富裕,但是因为具备从海拔一千多米到四五千米的立体地理环境,这里具有非常丰富的中药材资源,这几年由于我们的精准扶贫,知名度有所提高。
对中药来说药材是关键,想要把病看准、把病看好,需要“药到病除”,药是最关键的问题所在。说我是中药世家可能有点夸张,但我确实是从小跟着长辈一起在山中采药,和中药材结下了很深的缘分。
我所理解的中医,是必须从我们中华民族的文化出发去认识它的,必须要静下心来一边沉浸在工作中一边用智慧去感悟。从事相关工作是让我很自豪的事情,一旦真的了解了中医的发展历史,民族自豪感就会油然而生,这不是简单的一种民族情节,而是真正感觉到它是一种人类文明中优秀的、利于疾病治疗的、重视生命呵护的一门医学。
至今为止,在世界医药史上(包括现代医学)任何一个国家、任何一个民族到目前为止都还没有哪个民族能超越。其完整性、系统性是中国人的医药的最高境界。中医由三个部分组成:一是哲学和医学哲学;二是医药学;三是刮痧、火罐、推拿、针灸等适宜技术。
首先是医学和医学哲学。中医最特别的一点,是它具有顶层设计,它有自己的哲学、医学哲学。中医是在中国人的哲学思想指导下的一种医学哲学思想。《易经》《道德经》是哲学思想。起源于2000多年前的《黄帝内经》是医学哲学思想,将哲学思想用于医学之中,是人们在宇宙空间大自然的环境中对人体、疾病关系的认识,思考人体生命、治病疗伤的一种指导思想,所以我们称其为医学哲学,《黄帝内经》就是其中的代表作。顶层设计是合理的,成功的,是经得起历史检验的,就会是有未来的,就会是伟大的。
其次是医药学。中医药是中华民族的瑰宝,所有中药都是我们的祖先用身体验证筛选出来的。有文字记载的数千年中医药为中华民族的繁衍昌盛做出了巨大贡献,是人类医药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但是由于定义不准,导致现在的年轻人搞不清楚什么是中药,什么是西药,争议还比较突出。中药在新的历史时代,应该赋予新的定义,应该扩大中药的外延,充实其内涵。什么是中药,历史赋予我们责任,对中药必须有准确的定义才能更好的发展。中医药不单是汉医药,汉医药只是代表作,是中医药的龙头。在祖国范围内,所有的民族医药都是中医药,如藏医药、彝医药、苗医药、蒙医药、维吾尔医药等。
最后,中医也包含许多适宜技术。类猿人和原始人疗病行为源自动物的本能,生病的动物自己会去寻找某种植物啃噬,比如黑猩猩会用某种树叶敷贴伤口止血,狗受伤后用舌头舔伤口,这些都是治病疗伤的原始启蒙。而人作为高等动物,不仅具有动物本能,而且由于人拥有极高智慧,在动物本能基础上,对伤痛疾病的处置逐渐累计了不少经验教训。人类在进化的漫长岁月里,各民族都积累了自己独特的治病经验,形成了独特的医学观念和养生之道。民间流传的许多疗法:刮痧、火罐、针灸、推拿、蒸汽浴、沙疗、瑜伽……历经数千年岁月的考验,迄今仍服务于人类的健康事业,这就是中华民族的伟大之处。
现代医学这一段我们落后了,但并不代表我们的整体医药是落后的。而中药都是我们的祖先用身体验证筛选出来的,给后人留下了很大的发展空间。我从小就看到父辈给病人治病,很多小毛病用一些小技巧就能轻松解决,都在我内心深处留下深刻的印记,小时候不理解这些东西的价值,随着年纪增长视野开阔了,才逐渐对中医药有了更深刻的理解,也更能坚守这项事业,觉得这项事业是伟大的。人类的活动都是围绕健康、幸福、长寿这几个核心。什么样的医疗方式和方法才能够使人健康、幸福、长寿?我相信中医药就是答案,因为中医药具有严谨的理论体系和顶层设计,而且源于大自然、回归于大自然,可以形成良好的闭环,我们一直坚信一句话:生命中出现的问题,一定要用有生命的物质才能解决,这与中医药“天人合一”的理念是不谋而合的。
网易健康:我看到好医生的企业理念有一句,叫做“做好人,制好药”,这句话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被提出的?我们都知道药企“做好药”也就是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那么您是如何理解“做好人”三个字的?它又是如何影响整个企业的气质的?
刚才我们说到中医哲学,其中提到了医德这个方面,西方的医生职业主要遵循的是希波克拉底的医生誓言,同时期我国的《黄帝内经》也出现了。希波克拉底医生誓言思考的是“术”,而《黄帝内经》思考的则是“道”。而“做好人,制好药”,我们强调的是做事先做人,人做不好事是做不好的,人是所有问题的内因。
在我们公司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不孝不道德的人,我们是不打交道的,我们在公司内部是可以一票否决的。对父母、对爷爷奶奶不好的人,是不可能对同事、朋友好的,还要他把药做好,这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们强调做事先做人。如果我们做药品的人唯利是图,是一个纯粹利己主义的人,你让他制作药品肯定也是偷工减料,做出来的药品也是不合格的。
网易健康:说到“做好人”,在许多关于好医生和您的报道文章中,有一个字眼是经常出现的,那就是“扶贫”,您从1996年就开始进行中医药扶贫项目,从四川凉山,到贵州、云南、辽宁等地区,这些扶贫项目一直是好医生的业务亮点。很想知道,最早是什么契机促使好医生选择了这种方式?在这个过程中好医生和被扶贫的地区分别有哪些收获?
最早,我们在凉山开办工厂,那时候到县城的路还是大坑小凼的。当时我看到一些山区的孩子在操场上的雪地里跑,路边的脚印有红色的有白色的,仔细一看是小孩子的脚被冻裂了流的血,当时那个场景对我的冲击力很大,20多年过去了,对那双脚的印象还非常深刻。
当时就想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助这里贫困的人们?我们想到的方法就是教当地的居民种植药材,结果发现当地没有被污染、土地很好,老百姓也很纯善,种出来的药材质量非常好,我们按照市场价格回购药材,种药材的收益是种植土豆、洋芋、燕麦的十几倍,当地人慢慢地就靠勤劳脱贫致富了。
在当时,还没有精准扶贫的概念,只知道通过农民种药材我们收购的方式,算是扶贫了。直到后来精准扶贫的概念被提出,我们才去找到相关部门建档立卡。好医生的产品疗效好,还是要感谢那些贫困地区的群众从源头上给我们提供优质的药材,相辅相成才能坚持双赢。企业只做公益不能持续的,要创造价值才能发展,这种扶贫的模式正是一种良性循环。
因为这种模式,习总书记也表扬过我们:在2017年的两会上,我给总书记报告了中药材产业精准扶贫的案例,通过种植附子当年就可以脱贫致富。总书记问我:“你们种的附子,是不是中草药?”我回答:“是一种中药。”总书记问有没有市场、市场稳定不稳定,我说有市场很稳定,北京各大医院都有定点采购,支持我们的扶贫,总书记听了以后就很高兴。所以我认为,精准扶贫这件事情,本质是实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共同富裕。
网易健康:习近平总书记重要指示中提出的“要遵循中医药发展规律,传承精华,守正创新”,您怎么理解中医药发展的“守正创新”?好医生在中医药的“守正创新”上做了哪些探索和实践?
守正创新,我觉得最重要的在于,要认真感悟我们祖先给我们留下的这些宝贝,我们经常说中医药是一个伟大的宝库,宝库是可以用经济价值衡量的。我们祖先给我们留下的中药有19800多种,而我们好医生重点关注一种药材,就是美洲大蠊。
在20多年前,康复新液刚刚问世的时候,有些人反馈有效果,有些人反馈效果不明显,我们就这个问题开始了深入研究,最后发现原料如果出现了偏颇,药品的效果就不稳定。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我们在西昌建立了国内首家通过GAP认证的美洲大蠊标准化养殖基地。
美洲大蠊在3亿8000万年前就存在地球上了,它的基因是稳固保守型的。古代药典记载,美洲大蠊“白颈者良”,我们就为白颈的美洲大蠊做了全基因组测序,确保好医生60亿只美洲大蠊每一只都是白颈的。同时,运用现代医学的手段分析和研究美洲大蠊的成分和疗效,结合临床试验。仅仅是研究美洲大蠊,就有一万多篇论文,其中大部分论文是来自好医生的研究。
网易健康:好医生是以广大基层医疗领域为基础发展的医药企业,扎根基层医疗已经有将近30年。每年的12月12日是好医生独家支持的“最美基层好医生”活动,据我了解,好医生支持这项活动已经三年。好医生为什么要支持这类的公益活动?好医生在基层医疗领域做了哪些探索?
首先我们都知道,基层医疗是我国医疗卫生的薄弱环节,基层缺医少药,但又正好是中医药发展的沃土。因为在基层医生的眼中,他们不会纠结是西医还是中医,只要能解决病患的问题就好。老百姓是“用脚投票”的,只要药的疗效好、看病的服务态度好,就可以满足需求。
基层医生工资低福利也有待改善,而且缺少培养医术的机会,而这方面就是我们好医生的长项。我们一方面着力宣传基层医疗,一方面又让医疗服务和药物下沉。我们还邀请一些知名医院、中医药大学的专家去给基层医生授课。同时因为基层医疗的活动宣传,许多基层医生看到卫健委等部委在关注自己的工作,也会感到欣慰。
最美基层医生的颁奖活动已经进行三年了,我们还会继续在这个领域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