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问一些现在地方性的经方家,我觉得实在没有办法去评论,因为这些中医都是职业的,作为局外人是没有办法去评说的,每个行业都有自己的规矩,如果我去评价好像我的医术比人家高,所以这些问题都不会回答的。我们今天去论述这些在天堂的前辈,是希望确实学到他们身上最有用的。
当代各个经方家的杂谈,一直想聊聊,但是不怎么好提笔,虽然很多前辈都已经仙去,但是很多东西却没有盖棺而论。毕竟伤寒论经方走向何处大家都不知道。现在伤寒论还是在夹缝中生存,对任何人的谈论都有个人倾向,或许而每个人都有自己心中的哈姆雷特。
中医伤寒经方面对的状况是比任何时代都严重,算是夹缝中生长,各方所有的力量都是合力绞杀。说句实在的话,很少看到医生开经方,因为很多情况一剂知,两剂止,根本就不适合谋生。
第一,金融投行以及医药公司,这是利益之争,他们掌握着话语权,掌握着权力资源,给中医进行彻底的打压,把所有利益最大化,似乎最终做到通盘全吃。几乎大家知道代表性的某香园之类的,都是典型的中医黑粉,可以做到集团化作业,一个打着数据考证变相谋杀中医的帖子瞬间几千人赞同欢呼。中医和西医的发展其实还是区别相当大的,中医偏向哲学文学色彩,而西医偏向科学科技化。
第二种,中医本身自己错误,从中医开始,混迹中医却无能医术的人占大多数,他们把中医当成谋生的手段,配药养生赚钱为主。上天从来没有说好人好报,或许徐灵胎所言庸医才是上天的代理人,他们害人无数却执行天意,非但无罪反而有功。
第三种,很多局外人进来抹杀了中医,看似有功,实则对中医的伤害最大,比如我们近代知道的章太炎,经学大师,经学厉害并不代表你随便读几本医学书就厉害,可是我们的文化就是论资排辈,所以他独推柯尤二人,抹杀掉张志聪,黄元御,陈修园等人,否定整个中医的变革路程,但是他又是恽铁樵知己故交。陆渊雷的师父,这种明着为中医好,最后却确确实实的害了中医,本身伤寒论还在不断探索之中,很多共识还没有形成,或许一切之中自有天意吧。
第四种,中医狂和以中医沽名钓誉快速牟利之人,这些人快速推广中医,神话中医,把自己当成教主,最终让中医进入魔幻的世界,被各种攻击。让中医江湖成了江湖中医。以上种种不多言了,或许还有更多我们没有去关注的点。
每个人都在喊着科学,其实大部分所谓的科学不过是科技的进步,这些新的科技是完美了我们生存的自然环境?还是破坏了自然环境的协调性?我们天天喊着西方的文艺复兴,但文艺复兴的本质不就是去掉宗教特权,最后做到的是神权至高无上,天下人人平等,不就是回归圣经本身吗?我们看到西方媒体说放任自由,可是保守的精英派依然用严格的方法训练自己的子女,精英的犹太人从来把最好的资源给孩子,没有让他们放任挥霍自我。我们中医从新文化运动之后其实已经丢掉这种传统,很多台湾学者现在也在重新思考新文化的对我们是不是造成了伤害。
伤寒经方家杂谈(上)
今天中医的奇形怪状的事情很多,只是希望中医朝向更健康的方向。回过头来再说说上篇提到的代表人物们,民国整个中医的暴起也必然会暴落。恽铁樵虽然认识到温病派的种种不足,还是以内经释伤寒论,虽然对叶天士吴鞠通等做出来大量的批判,但是最终用药配伍和剂量上却没有跳出温病派的束缚。这么看来恽铁樵也是民国中医的一个缩影,后面的陆渊雷确实是在伤寒论的贡献上良多,同时结合日本的皇汉医学和西方医学,兼容并收的学校教育就今天来看都有超前的意义,里面的很多课程比今天的医学教育更有实际意义。对于开创者我想应该有的态度是包容性,我们是尽可能涉猎他们那个时代的书籍,然后择其善者而从之。不管任何学派,都有开创者和集大成者,我们要知道开始,也要知道结局。
关于当下热炒的几位,我们不得不说市场是他们炒起来,然后让很多门外汉来学习中医,中医本就是文化的一部分,民国之前写书的大部分都是自学成才的,而以中医谋生的世家往往著作很少,中医的如何操作是需要好好深思的,如果没有合理的空间,中医也慢慢只会是历史传说。很多人从倪海厦开始,倪海厦的汉唐经方也确实影响了很大一部分人,从性格来说,倪海厦这位桃花岛主确实能让很多中医爱好者信心大增,似乎学习了倪海厦就是横跨大江南北无所不能,但是最后没有出现第二个倪海厦,连倪海厦的弟弟都知道大家不可能成为倪海厦,学医确实需要学医的天赋,就如同写诗作词一样,需要针对性的天赋。倪海厦的讲课有没有夸大的成分,绝对有,这就造成很多学倪海厦的人认为中医真的无所不能,但事实是很多人只了解了中医的皮毛,是永远也做不了倪海厦的,倪海厦从命理进入中医,这本来就是任何人不具备的捷径,如果学过命理,你进入中医才觉得中医的实操性要比紫微斗数和三命汇通之类的实操性高多了,摸得着东西也很多。如果你从倪海厦入门,然后下一步去看中日医学的书籍,你回过头再学习倪海厦,你才知道倪海厦讲的是什么,很多案例的来源是哪儿,这么说吧,读过唐容川,曹颖甫,读过日本古方派的案例,你才能知道倪海厦为何如此。倪海厦在中医走向微末的时候,用了全部精力来打开这个市场,确实造福了很多人,相对于有夸张的东西,也变相的让中医很多爱好者成为中医狂,我想这样的事情要经过几十年的消化才可能慢慢成熟。倪海厦和他徒弟的案例是可以学习思路,但是不能模仿。如果一味按照案例来觉得可以救治重症危证一定会出现问题。倪海厦的中医思维没有问题,在于今天很多人没有从他身上学习到思维,而是学习了一大批方子,然后用这些药方来生搬硬套,造成了实际操作没有任何明显效果,这也是很多自学中医面对的困境,就是西医以病名定义,然后何种病名用何种药,但是中医思维却万万不是这样的,几乎所有人在辩证法体系下长大,变成了中医能治病,就是治疗西医的定义的病名,如果不能就是无用,这种恶性循环一直在持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