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汉字读音不雅
名字作为每个人都有的一种代号,在大多数情况下都是被用来称呼的,“读’,也是它的一个最基本的功能。同时,我们为孩子起名字的目的,主要是为了满足他在社会交往中的需要,也就是说,名字具有社会性二而要做到这点,在很多时候都是要被用来读的。一个读音响亮、悦耳动听、富有声韵美的名字无疑会更加有利于人际间的交往,增加在社会交往中的分量,缩短与另IJ人之间的距离。相反,则会增加难度和发生障碍。而就我国汉字的特点看,又具有同音字过多的缺陷,当我们读一个名字时,头脑中想到的不仅是这几个字的意义,而且还有它们的同音字的意义,有时后者还是主要的。例如“吴迪”、“彭友”这两个名字,我们看到后想到的不仅是两人分别姓吴和彭、单名迪和友,还很容易想到。。无敌”、“朋友’,这两个日常用语。尤其是这两个日常用语,还是他们各自的父母当初为他们起名以及社会上能够记住他们最主要的原因。像这种情况,如果我们起名时都能做到利用字词之间在读音上相同或相近这一特点互相假借,自然会起出高雅别致的名字,但如果使用字词不当,则会让人做不好的联想,从而影响社会交往的质量。关于后者,也就是我们所说的读音不雅。
因此,就要求我们在选定某些字作为名字时,要考虑它是否有不雅的同音字,或者当与姓氏和其他字联在一起时,会不会引起其他不雅的读法。上述这些都是在起名时应该注意的。由于我国汉字文化博大精深,一字多音或一字多义的情况十分普遍,而名字又有被写被读的双重功能,无形之中也要受这种文字特征的影响,甚至有时还要被读音所累。如果我们在起名时不注意它的多音多义,就容易闹笑话。有些人的名字表面上看非常高雅,不存在任何问题,但由于读起来会与另外一些不雅的词句声音相同或相似,便很容易引起误会,甚至被当做人们开玩笑的谈资。如女孩名字叫珍吟、贞莹、议莹,男孩名字叫建人、建民,等等,看上去都很不错,但它们还都有“真淫”、“意淫”、“贱人”、“贱民”等谐音,用读音衡量就成了不雅的名字。又如汝峰、蔡道、卢辉、何商、汤虫上、宫岸菊、陶华韵、李宗同、张树吉、包敏华、自研良、胡礼经、沈晶柄、应道元等名字,从字面上看都没有问题,但一读出来几乎都会让人产生误会。因为,汝峰与“乳峰”谐音,蔡道与“菜刀’,谐音,卢辉与“炉灰”谐音,何商与“和尚”谐音,汤虫上与“糖球”谐音,宫岸菊与‘。公安局”谐音,陶华韵与“桃花运”谐音,李宗同与“李总统”谐音,张树吉与‘、张书记”谐音,包敏华与“爆米花”谐音,自研良与“白眼狼.'谐音,胡礼经与“狐狸精”谐音,沈晶柄与“神经病”谐音,应道元与“阴道炎”谐音。由于这些名字的同音字有些是生活中某些熟语,有些是容易被人误解的贬义词,谐音都显得有些不够严肃,不够庄重,在大庭广众之下容易授人以笑柄,甚至谐音变成绰号,很容易造成心理负担,让人后悔莫及。为此,据一家报纸报道,前些年南方某地曾发生一件一个叫汝峰的人到公安局要求改名又被拒绝的事,就是因为他的名字容易让人联想到“乳峰”,不堪其烦。但公安局负责办理改名的人说他这种情况不符合可以改名的规定,既不是与人重名,又不是在名字中含有生僻字、繁体字,也不是在名字中使用了粗俗不雅的字。 他得知这些规定以后尽管心有不服,但也无可奈何,只埋怨当初没有把名字起好。还有位叫张盛舒的先生有个现身说法,说他自己的名字谐音很多但都不是很好,懂事以来不断有人给他起绰号,日积月累居然很多,以致埋怨爸爸起的名字,甚至由此还形成了对名字敏感的习惯。他说小时候被人讥笑“先胜后输”是最正常的,同学还把他的名字写成歌谣来唱:“张盛舒,凤梨酥,输剩张,大胖猪。’,等他长大以后写文章时,又发现自己的名字还可以读成‘长肾虚”、“璋胜鼠’,,连他自己都庆幸年轻时没人这么叫,否则就会痛不欲生。当然,有些人的名字读音不雅,有时不是名字本身的问题,而是在与姓氏搭配在一起后所出现的新问题,上述事例中的不少都属于这种情况。此外又如伟、佳、忠、信等字,在汉语中的含义都很好,也是许多人起名时喜欢使用的字,用这些字起出的名字如张伟、刘伟、田伟、李佳、徐佳、李忠、韩信等也都不错。但如果是杨、王、宋、吴等姓的人起名,特别是起单名为杨伟、王佳、宋忠、吴信,就很容易让人与它们的谐音“阳屡,'.“亡家”、“送终”、“无信”等联系在一起,都算不上是好名字。此外,又如在常见姓氏中的吴、伍、莫、冒等姓,由于姓氏本身就有‘·无,’、“没’,、“有(音m加,方言‘没有’)”等不雅的谐音,因此在与名字联系在一起的时候,往往会使它改变性质。如“福”、“禄”、‘、寿’,等本来都是很吉利的字眼,但与上述三个姓氏搭配后,虽然写出来是“吴福’,、“伍德”、“莫禄’,、‘。冒寿’,,但当读出来时却成了“无福”、“无德”、“没禄”、“有寿”,听起来就让人不舒服。又如有人叫伍世苟,一连读便有“我是狗,,的意思。吴材与“无才,,音近,也不雅观。特别是吴姓,起名时更须注意,历史上还曾有过不少教训。据《金史》记载,金朝曾有两个叫吴德的人,其中一个是提督,另一个是江宁县的达鲁花赤(县长),后来两个人都被别人杀害。又如在明代,分别有两人叫吴礼、一人叫吴信。
叫吴礼的人中一个是金华知县,吴信则在洪武年间任新乐知县。作为一方的父母官既“无(吴)理”又“无(吴)信”,可见名字是多么不妥了。至于其他姓氏,当然也有同样的情况。如据《明史》记载,明朝洪武年间有位锦衣卫指挥使名叫宋忠,曾想娶韩国公李善长之女。当谈婚论嫁时李善长正卧病在床,问他的姓名,答“宋忠”,结果李善长大怒,把他逐出府门。其实也难怪李善长发怒,毕竟患病之人最怕有个屯长两短,在正怕时却有人用名字的谐音来“送终”,不由他不怒。没过二年,宋忠与燕兵大战,死于阵前,显然是因姓名谐音不当而鲜居终身了。从以上这些事例可见,谐音得当可以使名字生辉,谐音不当则轻者有损尊严,重者有碍前程,的确需要我们在起名时注意姓名之间的搭配,花心思去推敲姓名的读音,尽量减少因读音不当而闹出误会,避免重演这些曾经有过的教训。关于名字读音不当的教训,其实是举不胜举的。在过去,蒋介石曾被谐音为“蒋该死”,廖逸夫与“尿一壶”谐音,郝玉仁与“好女人”谐音,朱石与“猪屎”谐音,丁会思与“定会死”谐音,纪丹、沙珠、梅前、吴大用、李韬奋等分别与“鸡蛋”、“杀猪”、“没钱”、“无大用”、“李掏粪”等谐音。上述这些名字本来都有很好的字义,由于与姓氏在一起使用时容易引起误会,甚至成为人们取笑的对象,因此也不算是好名字。再如某医学院有位名叫樊志林的学生,每当老师点他的名字时总要引起哄堂大笑,原因是他的姓氏与名字连在一起时正好与一种外用药“凡士林(Vasehne)'’同音。还有一位运动员叫黄崇,尽管有超群的技艺,但别人喊他的名字时,总以为他是“蝗虫”。又如“杨伟”或“杨卫”、“杨蔚”等都是十分常见的名字,但如果想到它与男性生理疾病“阳萎”同音,也会发现它们都不能算是好的名字。
更有甚者,有人曾说在某地的文化界有两位作者,一个叫宋一平,另一位叫毕云高,经常联名发表作品。两人的名字从字面上看都不错,但如果连在一起读出来,便会被不解实情的人误以为是“送一瓶避孕膏”了。至于笔者本人,也亲耳听说有一位名叫刘晓静的女士,原来的名字是刘静,因为在上小学时总是被一位发音不准的同学读作“溜陡,',觉得不雅,才让家长改成现在的名字。因起名的读音不当而闹出误会的例子,几乎每个人都碰到过。当然,这些误会不一定全是麻烦,也可能在无意之中给人带来惊喜。特别是当与姓氏连在一起时,这样的误会可能增加很多。无论起名时考虑多周全,都难免会有意想不到的情况,有时候会让人喜,有时候则让人很尴尬。曾有这么一个相声说,解放初年有一个名叫王克章的洋车夫常被人当做新上任的干部“王科长’,,甚至还有人向他借钱。这样一来,洋车夫变成了大权在握的科长,因读音相同让他无意中捡了便宜。另外,也有人因姓氏的读音较好而沾光的。比如姓郝的就可能被认为人也好,听着舒服。又比如姓郑的也会让人与正直、正派等好字眼联系在一起,这些都是显而易见的事。前些年,一家报纸上还登了一篇小品文,说在一个单位里,有姓傅和姓郑的两位领导,分别担任正、副书记。其中姓傅的是正书记,由于姓氏与“副”同音,常被一些不了解情况的人误以为是“副书记’,;而担任副职的郑书记尽管常被当做“正书记”,但由于无损于他,所以也乐得误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