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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78|⑱朱承君:我的高考前传——一个年级与一个时代的故事

放大字体  缩小字体 发布日期:2024-06-22  来源:好多余  作者:好多余  浏览次数:0
核心提示:□朱承君可能是天性吧,我自幼喜欢读书。1968年春天,我不满6周岁就上了小学,而且是自己瞒着父母偷偷向老师报的名。上学第一天

□朱承君

可能是天性吧,我自幼喜欢读书。1968年春天,我不满6周岁就上了小学,而且是自己瞒着父母偷偷向老师报的名。上学第一天,背着蓝布的新书包一路小跑,由于太过激动,不小心重重摔了一跤,额头上肿起一大包,算是给孔圣人磕头了。

我就读的是宁波市鄞县的鄞江小学,旧称养正学堂,创立于清光绪三十二年(1906年),1941年曾被日寇占用作马厩。学堂其名应取之易经的蒙卦:“蒙以养正,圣功也”。我读书时另有与养正堂相连相通的校园,不知其建于何年,但见其格局规整,建筑典雅,有影壁、天井和回廊,也有月洞门、芙蓉花和菜园子,确是读书玩耍的好地方——我在这里度过了快乐的五年半。

小学期间,语文、算术、音乐、美术、体育等课程一应俱全。记得算术课反复练过算盘,音乐课老师都弹风琴,美术课也去室外写生,体育课之外年年还有军训。但没有学过拼音,老师都用本地方言授课(直到高中,只有一个老师说普通话),害得我上大学时因不会说普通话而羞于开口。其实我并不胆怯。我从小学一年级起直到高中毕业都当班长,举凡学校有大型集会,我总是代表学生去上台发言。

至少从我爷爷这辈起,我家就很清贫,只耕不读,无诗书传家。家里没有书桌、没有书厨、也没有藏书,倒是有一本《接生手册》。当年我妈是赤脚医生,专事接生,那本《接生手册》便是我家唯一的专业书籍了,我无事时就拿来仔细翻阅。虽然严重缺乏书香滋养,我的学习成绩却始终优秀,尤其是语文,在同年级几乎无人匹敌,作文经常成为范文,偶尔也获满分。那篇满分作文写的是青黄不接之间生产队开仓发了陈粮,让村民度过一时饥荒的亲身经历,因受当时忆苦思甜活动的影响,由此进行了新旧社会对比,受到老师赏识。

去年学了一段时间的紫薇斗数,了解到如果命宫里有科星,男左女右,手掌上必有一条从掌根直通中指的天柱纹,该天柱纹主才艺,可以金榜题名。幸运的是,我的左手掌真有一条通天的纹路,这也许正是我一个农家子弟在困难的条件下能考上大学的原因吧。

生在农家,须在课余或假期帮家里干些农活。赶在太阳升起前去拔秧,把沾满露珠的青草割回家,顶着烈日送饭菜到田间给正在“双抢”的爹妈,还有在繁星满天的夏夜陪母亲宿在草棚里看管已经成熟的西瓜,如此等等。

其实,参与农事也有很快活的时候。大约在小学三四年级时,我在暑假当过一次放牛娃。那时生产队的耕牛是社员每户轮养的,是年暑假轮到我家。骑牛与斗牛对一个十来岁的少年有着不可抗拒的诱惑,因此,我很兴奋地领取了父亲的任务。我放牧的是一头大水牛,毛色青灰,身高体壮,长着一对雄伟的犄角。大水牛乐意让这对犄角成为我骑它的阶梯,我总是趁它低头吃草的时候一脚踏上它的角根,等它一抬头,我便“嗖”的一声趴上了它宽阔的背。

我的大水牛有王者风范,每当有其他牛靠近,它便会昂起头向它的同类作睥睨状,于是,小伙伴们便撺掇它们相斗。大水牛总是一声不吭,四蹄不动,前腿直后腿曲,尾巴一扬,伏低脑袋往前拱。随着几声沉闷的牛角碰撞声,它牛便落荒而逃,此时,我的大水牛才会仰天长哞。我惊讶于光吃青草的牛如何能生成如此巨大的身体和气力,造化真是神奇。

那个暑假,我独自为家里挣得了18个工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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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城里的小孩相比,农村的小孩都是“野生”的。过去没有那么多课业负担,放下书本就是玩耍,春追麻雀夏捕蝉,秋采橡实冬玩雪,项目多得不可胜述。虽然多见树木少见人,但也尽得天地之灵气。

自古人生皆有烦恼。我的人生烦恼始于初中。

1974年秋天,我升学到与养正学堂一路之隔的鄞江中学,开启了为期四年的中学生涯。鄞江中学处于鄞江镇一个四面环水的长方形核心地界最西侧的它(tuo)山脚下,与纪念唐太和年间兴修水利的贸县县令王元玮和为造堰殉身的十壮士的它山庙相融,它山庙下便是古代四大水利工程之一的它山堰。当时王元玮和十壮士的塑像早已被毁,大殿便成了学校的礼堂和食堂,殿后的库房被当作高年级外地学生的寝室。

“文革”的恶果在其最后的两年中暴露无遗。阳光被乌云遮住,甫上初中的我,心里的阴影在持续弥漫,小学时期美好的读书印象到初中时被彻底颠覆。我在中学同学群求证,初中时到底有没有地理、历史和物理、化学课,结果莫衷一是,没有一个人有清晰记忆。难道是我们这一届同学集体不长记性吗?但我却真切地记得:每学期的新教材是到得越来越迟,又变得越来越薄。两年中,我的数学老师走马灯一样换了7个,从正规教师到代课教师,调换周期越来越短,讲课能力越来越差。音乐课偶尔还上,政治课雷打不动,英语课肯定没有,体育课常被劳动时间侵占,运动会倒是年年举办。

所幸的是语文课成了我两年中唯一没有被落下的主课,让我内心的那缕未被割断的文脉,日后竟能奇迹般地与大学中文系相接。教我语文的是慈母般的班主任徐老师,她对我总是循循善诱,寄予厚望。老人家今年已经98岁了,住在乡间敬老院,脑子有点胡涂,但一见到我却能迅速喊出我的小名,这让我同为她学生又被她遗忘的姐姐啧啧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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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初中两年的主线其实不是读书,而是循环往复的学工、学农、学军和繁重的体力劳动。

备战备荒的年代,军训从小学开始一直持续到初中。每学期开始,学校都会请部队战士来指导我们队列训练。期间有过一次实弹射击,我选择轻机枪三发连射,结果全部脱靶;有一投掷能力最强的张姓男同学向河里扔了手榴弹。在学工期间,连续跟着师傅学烧电焊1个月后,我不再对当工人充满向往,因为太单调了。学农时间最长、频率最高,其中最夸张的就是贯穿初中几乎让人累得吐血的造“大寨地”运动了。这项浩大而无聊的工程成了我们这一届同学共同的痛苦记忆。

学校西边便是绵延几十公里的四明山脉,山间的清泉蜿蜒流淌到鄞江,沿途形成了一个名叫李家滩的宽阔河滩。在“教育也要学大寨”的观念指引下,学校抑或是进驻学校的工宣队领导决定组织学生在李家滩兴造大寨地。这可苦了我们这帮只有十二三岁正处于发育期的少男少女。

与它山庙隔堰相望的是庙前山,山脚有古道,途中有凉亭,我们称之为“四脚凉亭”。从四脚凉亭挖掘黄土,用土箕挑到李家滩,中间多是或纵横或弯曲的阡陌田梗,浩浩荡荡的学生大军穿梭其间。一部分学生则在河滩的鹅卵石上打桩夯土。我们一天起码5~6个来回,一个来回不下于5公里,每学期总要花上1个月时间,算算两年里面负重走了多少路,挑了多少土?肩上的血痕和脚底的水泡都是暂时的,但压抑身体成长却是永久的,本来,我完全可以比现在长得更高大些。关键还在于这事绝对没有意义。家乡是水乡,经常闹水灾,李家滩便是泄洪区,千辛万苦造的大寨地被从四明山呼啸而至的洪水一冲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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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劳不说,还无书可读。容易读到的便是《大刀记》《金光大道》和《敌后武工队》等当代小说了。古代四大名著只读过少年版的《水浒传》,结果熟练记住了三十六天罡星的混名和他们所使用的兵器。在本家祠堂“敦睦堂”听艺人说书,常对三侠五义的英雄故事心驰神往。至于外国作家与作品,就只知道有叫尔基的,不知道还有叫斯基的。

比无书可读更要命的是可能无学可上。当年的教育资源极端贫乏,高中尚未普及。我哥上了高中,我姐就不能上,我还能再上吗?为这事,我经常神情恍惚甚至悲愤不已。我是农民户口的优等生,读书再好政府也不会给我安排工作,现在可能连高中也没有资格读了,更何况是传说中的大学呢?

我不想当农民,最根本的原因是我的皮肤受不了田间蚊蝇成群结队的全面而持续的攻击。以后去干什么好呢?我第一次悄悄地规划了自己的人生,并且确定了去当木匠的志向。在农村,最常见的有木匠、漆匠、泥水匠和裁缝,家里请这些师傅得好酒好饭伺候着,工钱还照付。漆匠太脏,泥水匠需要登高,裁缝是女人做的,就选木匠了。

我倾心于当木匠的1976年,其实是个天崩地裂、异象纷呈的年份,先有东北的流星雨,后有唐山的大地震,周恩来、朱德和毛泽东三大巨头相继谢世,真可谓大人欲往,文武先行。是年4月,北京有“扬眉剑出鞘”的四五事件;10月,兴风作浪的四大妖孽被捉。一阳初动,大音希声,雷在地中,万物复苏,正是复卦景象。

当时的我自然并不知道那是大时代的转折期,我只知道那是我初高中的转换期。我还有机会读高中吗?

经过我母亲的反复奔走和竭力争取,我终于顺利升入高中。但很快,欣喜之情变成哭笑不得。

我们这一届高中约180名学生,分成三个班,一班会计班,二班农机班,三班植保班,我被分在三班。这可能是国家最早的高中段职业教育探索了。很羡慕会计班,重点学数学,经常打算盘,以后当财务,很好的出路啊。农机班重点学农机的操作与维修,学开拖拉机听说是同学们尤其是男同学最开心的课程。植保班重点学化肥的使用和病虫害防治,比如氮肥、磷肥与钾肥的功效,二化螟与三化螟的区别等等,就是培养施肥和治虫的农民罢了。看来此生跳不出农门了,这更坚定了我要去当木匠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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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对读植保班耿耿于怀,但高中教育从一开始至少是结束了初中时期的乱象,学校不再组织学工、学农、学军,基础课程中有了物理、化学,任课老师也不再频繁更换,呈现出重整河山、回归正传的气象。

语文一如既往地排在主课第一位。教语文的葛老师讲课生动形象,至今,我还清晰地记得他讲鲁迅《风波》时惟妙惟肖地模仿赵七爷的样子:同时捏起空拳,仿佛握着无形的蛇矛模样,向八一嫂抢进几步道,“你能抵挡他么!”葛老师教写作,总是强调要把可有可无的字、词、句坚决删除,受这一教诲影响,我后来的写作一直偏向于简洁。

教数学的瞿老师是我此生幸遇的第二位老师中的慈母。她是我外婆的邻居,家里有患精神病的妹妹需要照顾,我去外婆家时常能听到她大发脾气的声音。但瞿老师对待学生永远是耐心细致,不躁不急,每次讲完题目,总会笑眯眯的问大家:听得灵清吗?

班主任朱老师教我们物理(有同学回忆说是机电),开始也教我们化学。他写板书一丝不苟,也让我第一次见识了什么是化学实验。

后来一直教我们化学的任老师,温文尔雅,出身于南京大学化学系。他是我中小学期间唯一讲普通话的老师,其风格类似于我们杭大中文系的吴熊和教授,教学内容早已烂熟于心,讲课不带教材,只带粉笔。偏爱文科的我因受任老师影响曾一度痴迷于化学,当然最终只能忍痛割爱。现在我只记得水的分子式,其他都已还给了任老师,惭愧!

浑浑噩噩间,1977年来啦。如果借用京房易十二卦顺序并把1976年作为复卦的话,1977年就是地泽临卦。按照《象辞》解释:“君子以教思无穷,容保民无疆。”此君子邓公也,教化万民,德业无疆。秋季,恢复高考的消息令学界沸腾,学子雀跃。朦胧的前路突然变得清晰,我与心中的木匠挥手作别,立志奔向更加美好的明天。

从此,“挑灯夜读书,油涸意未已。亦知夜既分,未忍舍之起”。补习备考成为生活唯一的主题。勤劳的父母和慈祥的小脚奶奶几乎不再让我接触农活和家务。可亲可敬的老师们压抑了十年的工作热情也被彻底点燃,更对我们这些精神营养严重不良的孩子动了恻隐之心。

瞿老师用“文革”前高中数学标准对我们进行了一次摸底考试,我仅得6分,耻辱啊!谁叫我初中换了7个数学老师呢。1978年寒假期间,瞿老师见我们可怜,就选了包括我在内的4个男生到她家的厨房里给我们“开小灶”。补充“营养”后,我的数学水平开始突飞猛进,最后的高考数学成绩竟然达到了68分。在半年时间里从6分跃升至68分,也算是人生的一次逆袭了。

我已忘记文理分班的具体时间了,只记得文理分班后开始恶补政治、历史与地理。

给我们补习政治和历史的是仇老师,估计是见我还有潜力可挖,有一天夜课结束后,他悄悄地塞给我一册复习资料,我如获至宝,无比珍惜,之后不知翻阅记诵了多少遍。

给我们补习地理的是陈老师,我还记得他讲马里亚纳海沟的深度时说把喜马拉雅扔到沟里去后还差多少高度的情景。陈老师也给我们上了几堂英语课,我是破天荒第一次听英语课,觉得十分好奇。虽然陈老师说的英语有满满的本地口音,但毕竟使我认全了26个英文字母,以前可是通过数理化课程来认识字母的啊。

葛老师自然是对我进行语文尤其是写作的强化训练。语文是无法在短期内进行补习甚至是复习的,只有写作训练是一个见效快的突破口,葛老师深通其中奥秘。文科班几乎每周都要写一篇作文,与我而言这并不难。难的是葛老师居然一口气给了我100个题目,并嘱咐我每天写一篇。葛老师在我身上寄托了他的理想,而老师的理想更是我的理想啊!有时,上学路上遇到上班的葛老师,他便一路给我辅导写作要点,并对之前的作文进行点评。我真的在高考前100多天里写成了100篇命题作文,而高考的语文试卷中却并没有作文题目,而是要求缩写别人的文章,这让我很是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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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的过程以及考后漫长而焦急的等待都是相似的,这里就不再赘述了。值得一记的是选学校、填志愿。可能是距离较近的原因,老师们对杭州大学情有独钟,对中文系更是赞誉有加,这大大促成了我把考入杭大中文系作为最高理想。

我们1978年应届的高考录取率为5%,共约180个毕业生中有60人左右参考,仅被录取3人,其中文科仅我1人。当被杭大中文系录取的消息传来时,我一时名动乡里,我的爹妈也同时荣升为大学生爹妈,算是光宗耀祖了。

在以后的岁月里,有下一届高中的学弟对我说:你是我们的学习榜样,老师总以你们几个为自豪。有个学妹对我说:她曾以我窗口的灯光为题写过作文。这让我意外并且惶恐,盖因时过境迁,社会发展,人才辈出,我早已“泯然众人矣”。现在则想,人生有一回小小的风光足矣!

2022年7月1日

【回音壁】

许贺龙:承君兄与我同龄,且皆为农家子弟,故其经历与我有九分相似。读完此高考前传,也勾起了我无限感慨。承君兄6岁入学时的那个响头磕得好,当时正被冷落的至圣先师一定为你这行为所感动,以“克己复礼”为己任的老夫子高高兴兴地收下了你这弟子,护佑你一路过关斩将高中红榜。

承君兄家传的专业书籍《接生手册》对你人生的影响未作交代,似为缺憾。牧牛一节生动有趣,我也有相同的经历,正拟写一篇《牧牛记》,或可相映成趣。学农劳动的场景也几同亲历,在我写的高考回忆中也专门写了一节。正所谓:英雄所见略同,其中也包括一些狗熊。

韩兆铭:承君兄平时雄赳赳、气昂昂,我一直认为他来自某个大城市。台州时与我及77级的陆、王多有交往,回忆起来还很温馨。那时朱有句豪语:生病随便怎么难受,也要把饭吞下。我认为很有道理并践行,丝毫不逊历史上的名人名言。这倔强与他的那头大水牛仿佛。

朱承君:兆铭兄在我结婚时送我的茶具我后来用了很多年。@芥子现须弥

许贺龙:可以确认,承君的豪语一定来自于牛的启发。牛就是那样,再怎么难受也要吞咽稻草!

赵建中:看了承君的高考前传。她母亲从事的是林巧稚的事业,这个事业很伟大,也很积德,为此林巧稚还被邀请上天安门城楼。承君妈妈现在一定会有许多人记得她。我考上大学的时候,莫干山给我接生的林大妈也很高兴,逢人边说:你们知道吧?赵同志的儿子就是我接生的,现在考上大学了!

我属牛,关于大水牛我也有许多记忆。小时候我一直想骑牛,但牛太高我骑不上去,又不敢踩牛角,于是我就爬到学校的围墙上,等牛走过的时候跳到牛背。我还观察过牛撒尿,感觉能尿到一华里。

与不叫卫东小六子一样,我也不叫承君かわいい。主要是不习惯,这挺奇怪。在我的心目中,承君有古代大侠风范,有行侠仗义之心;虽然不太知道斯基、诺夫、诺娃,但国学有底子;虽然有一些少年的萌劲,但更多的是少年的忧郁;有死磕精神,有牛劲,这在有一年他组织同学会时,我领教过。

同学中,我与承君交往较多,这也是缘分吧。

朱承君:踩牛角得先与牛取得默契,否则会把牛激怒的 @赵建中

凌凌:@朱承君 卡哇伊,报上你的小名来!。

朱承君:小名小君。。

凌凌:@朱承君 早说么,害得我们都不知道卡哇伊是什么意思,乱哄哄跟着叫到现在。。

凌凌:@朱承君 你的文章我看来很亲切。我的小学跟着我妈妈在城郊度过,班里都是像你这样的同学,一下课呼啦啦全撒到地里割猪草放牛去了,我当时很羡慕,经常跟着他们到处跑,号称帮他们割猪草。我喜欢一种跟秧苗一样的“油草”,小心翼翼地一根一根折下来,整整齐齐捏成一把,但同学们不喜欢,说猪不喜欢吃的。。

刚刚看了左右掌纹,左手那根掌纹通到食指去了,右手那根掌纹若隐若现的勉强到了中指。。

凌凌:你那植保班当初如果能让我读就好了,我心心念念都想读农大的。。

陈建华:@凌凌 卡哇伊是日语音译吧,意思是“可爱的”,先前耳畔常听到卡哇伊卡哇伊,但没对号入座,如今对上号了,不知道谁第一个把这词按在朱承君身上,应该说绝了——从他的自述中,从一直来的接触中,朱同学从小到大、到而今,一直是元气满满的卡哇伊形象!

凌凌:@晋风 哦,日语啊,怪不得哦,欺负我们英语。。

郑广宣:我们同学的绰号,就卡哇伊和花儿最有时代气息,也最有影响力。据说卡哇伊的版权归徐敏。

尚建:卡娃伊版权应该属孟丽珍。

凌凌:@尚健 推论合理,老孟学日语的。。

赖文洪:我比朱承君大,但经历很多相似。我也是不足六周岁上学。报到时被老师一眼看破,个子小年龄小,不能上学,明年来吧!我嚎啕大哭,惨不忍睹?老师感动了。让我数数到一百。我像倒豆子一样数着,还没有数完老师就说:来吧来吧!从此我是老师的最爱,也学习榜样。但是我总是小,一直停在上学数数那一刻。朱承君年少老成持重,思想语言语速相得益彰。有范有派有思想有才华。这前传写的好。快乐可从田野来,笑声歌声园中落。

朱承君:接生手册少儿不宜,不方便展开说。@龙腾虎跃

赖文洪:我怎么看朱承君与沈卫东一样都是城市来的,昂首挺胸,儒雅风流,有范有派。

陈建新:读了《高考前传》,让我的一个认识更加坚固:读书是要“种子”的。用毛主席的说法,内因是基础,外因是条件。我们都是具备了读书内因的人,所以能聚到78中文来。无论是老金的千锤百炼,艰难困苦,还是小猪的无为而治,顺水漂流,最终都能汇入西溪河大柳树下。数耶,命耶?

吕立汉:老赖,读书的种子。。

陈建新:朱承君以道家理论推演天下大势,其实每一个人也都在数中。

尚建:承君写得很有趣味,一个聪明灵动的乡村学童跃然纸上,包括那头威武的大水牛。。

幸亏没有早早去做了木匠,要不然我们就少了一个“卡娃伊”。。

很多同学的回忆中,都提到给自己引路的中学老师。文中承君和老师的合影是让人感动的,老师年迈,意识不清,还清楚地叫出自己喜爱的学生的小名。他们是值得被记住的。

文末是风趣豁达人生态度,点赞。

赖文洪:朱承君的牛神气活现,斗志昂扬。真牛!我们生产队也有一头大水牛,那是宝啊!冬天让它喝粥晒太阳。有一天,我小弟喜欢它,摸摸它的角。老牛轻轻一摆,牛角擦着小弟眼睛。流血了。我正好放学回家。抱起小弟一边哭喊,一边狂奔。还好,只是外伤,缝了几针。长大后无事。

钱志熙:承君兄的大作刚才初作浏览,已很吸引人,等着细读。首先一点,你读的养正小学,就够让人羡慕的,你热衷古典的根,可能就已植在那里了,你还谦虚地说小时候没多读书。还有一事,令堂是赤脚医生,我也当过几个月的连半拉子都算不上的赤脚。我写一篇当赤脚医生的小文章。@朱承君

任晓岗:@钱志熙 你也是接生的?。

钱志熙:@任晓岗 没学过呀,可惜啊!要学会就好了。。说实话,接生技术要求很高,承君兄令堂能接生,是赤脚医生中的大医生了。

钱志熙:我放过一天牛,生产队里专管放牛的走了,因此每户人家轮流放一天。结果是我被牛折磨得精疲力尽,我也把牛折磨得无精打采,无可奈何。当把牛关回到牛圈里时,我俩都松了一口气。。

许贺龙:@钱志熙 放牛娃也是一个技术工种。。

赖文洪:我们有谚语:读书坐牢监,看牛坐兵舰。放牛是最快乐的活。

许贺龙:我家养牛历史悠久,我从小就是放牛娃,其中苦乐一言难尽!

钱志熙:真是的技术工种!真会放牛的放牛娃,象老赖说那样,是有快乐的!@龙腾虎跃 @赖文洪

钱志熙:和我要好的一个小伙伴,他家养有一牛。跟你说的一样,从小放牛。但那年头牛很值钱。@龙腾虎跃

吕立汉:羡慕你有放牛的经历,我连鸡都没放过,家里不养鸡,所以鸡蛋也没的吃。。

许贺龙:正有此意!。群里有放牛故事的可以一起写同题作文。。@吕立汉

凌凌:我只割过牛草,没有放过牛。。

朱承君:经我老娘接生的差不多有上千个,包括难产的,也包括逃离计划生育的,我老娘从未失手过。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婴儿产下后不会哭,须倒提着打他小屁屁,只要哭出声就没事了。

朱承君:志熙兄与牛未能做到灵犀相通,这也算是“顶牛”的一种了。@钱志熙

凌凌:@朱承君 你的手相学精准与否尚待考证,但你老娘肯定为你积下深厚的德气。。我下乡的公社有一个接生婆,她是那个大队的妇女主任,人缘好得一塌糊涂。她好像单身(不知道离异还是别的原因)带有一个跟我一样年纪的女儿,打我下乡的时候就知道这个女儿是公社钦定的妇女干部培养人选。果然她后来没有考上大学,但一路官运亨通。

沈小杭:承君兄自小热爱学习,长期当班长,踏上社会后,努力实现自己的理想,干一行爱一行,爱一行专一行,才华过人,不同凡响。他的家庭非常幸福,夫人是宁波市政府的某部门领导,对他总是互相敬重,百般爱护。我中学毕业早他一年,他在文中描述得栩栩如生的不少情景,也都有亲身经历,深有同感。承君兄读的是“植保”,我在初中读的是“农业”,高中读的是“数学——农村测绘”。我们学校造“大寨田”,是在梁弄镇的麻地下。当时,老师分配我们挖泥挑石头,大家互相攀比,不甘落后,干得大汗淋漓。收工时,我就近在寒冷的溪水中洗手擦脸,结果落下一个右手腕用力就疼的毛病。40多年过去了,至今还时常在提醒我。

朱承君:这是寒湿滞留于关节骨缝,可能多灸灸会好。@沈小杭

沈小杭:@朱承君 多谢指教![抱拳]。

陈建华:昨有事,今集中爬楼,发现新作多多,妙评如珠,虽爬得气喘吁吁,但欲罢不能,发现发文诸君个个都是作家料,对得起杭大中文系这块招牌。同题作文大赛,各有各的门道,在这疫情起伏不定的夏天,也算是一道别致的风景。

朱承君:作文得到了黄长江的指点,他辛苦了,我感觉好,因为他是博导,我依稀就是博士了。@晋风

郑广宣:凡是黄长江指点过的各位,均授予博士学位。。

陈建华:@朱承君 朱博士,我看行。。

朱承君:群里好几个博导,资源不要浪费呀。

郑广宣:那是。可以由南北长江、大方家、健人、平哥等人组成答辩委员会,通过答辩,授予学位。@朱承君

朱承君:就以各自的高考经历作为答辩内容,保过。

应沪晨:@朱承君 当年,我拎着日常用品,刚刚进入将与你共度四年光阴的229寝室时,是你带着我找到床铺,然后又领着我去找了洗漱间,卫生间,不知你是否还记得?你那口浓重的宁波口音的普通话,当时我虽然还听不太懂,但这份对同学的热情至今仍铭记于心。

承君兄的热情不仅是溢于言表的,也是发自内心,贯穿一生的。现在,虽然隔着遥远的距离,依然能够感受到他对亲人、对老师、对同学那种至深至爱的热情,这是在现实社会中难能可贵的存在。更令人赞叹的是,他的那种钻研精神,如今已至花甲,依然探索不止。我自叹不如。

吴朝骞:朱承君虽然小我好几岁,读大学时大家叫他卡哇伊,但这只表明大家对他的喜爱,并不是说他孩子气或幼稚。

我和承君兄交往比较多,觉得他的思考,他的做法相对成熟,是一个执行力和学习能力都很强的人。记得刚毕业他分配在仙居县人事局,从地域看很偏远,从单位来说很安逸,当时他下了决心,一定要走出来,觉得安逸会毁了自己。回到宁波,原来也是机关单位,他后来转为从事证券事业,也是顺风顺水。他对工作需要的知识能很快掌握并运用。那一年他参加国家司法考试,也是一次性通过。我不知道我们年级除了方元大律师,还有谁有律师资格证。

承君兄特别侠义心肠,对同学都是真情付出。特别爱学习,星象学、中医学等跟大学专业毫无关联、对今后生活很有作用的知识,他都能刻苦钻研,成为行家。希望他退休后的生活特别精彩;退休后的学习更加有效;退休后的身体更加健康!

再加一句,承君兄成了我们的同学,世间少了一个鲁班(木匠)!

贺雪飞:最早知道承君是因为他与赛君来自同一个地方,鄞县朝阳公社周韩大队。进一步知道承君是缘于徐敏姐给他的美称“卡哇伊”。[笑脸]。拜读完他的大作,真正知道他何以如此敦厚、踏实、聪慧、友善、机智、可爱了!他的成长故事仅一个“前传”就已经足够厚重了。

90年代初我们在宁波相聚,他的“后传”更丰富多彩,他从公务员到企业又转型法律界等多领域,涉猎广泛,钻研很深,干一行爱一行,且都大获成功。以他的秉赋,我想他如果真的当了木匠,一定是技艺精湛的大“鲁班”;如果继承母亲衣钵去学医,一定是仁厚善心的医者!作为同学和好友,他始终是个卡哇依。[破涕为笑]。

方一新:看了承君的《高考前传》,清新自然,灵动出彩,一口气读完,非常吸引人!出生于清贫农家,野生放养,但通过自己的不懈努力,最终考上大学。其所描述放牧大水牛的情景,高中时语文老师、数学老师和理化老师的影响熏陶,都很生动,令人印象深刻。

承君立志要当木匠,要知道不少名人成名前都做过木匠,如刘少奇、李瑞环、齐白石……承君的木匠活做得怎么样不清楚,但酷爱语文,曾以百篇作文应考,写得一手的好文章,读中文系真是对路啊。

当然,承君并非只能“文”,按照雪飞兄的描述:他的后传更精彩,“从公务员到企业又转型法律界等多领域,涉猎广泛,钻研很深,干一行爱一行,且都大获成功”,所以,完全符合木匠——名人的路数!

【黄仕忠辑录】

作者简介:朱承君,男,1962年4月出生于宁波市鄞县(现海曙区),1982年7月毕业于杭州大学中文系。当过公务员,曾任某物资交易所副总裁、证券公司营业部副总经理,上市公司法务部主任和农村商业银行董事会秘书,现为国浩律师(宁波)事务所合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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